这些痛苦,根本就不是这位暴戾恣睢的上位者能体会到的。
——
夜已过半,屋外凉风习习,南柯殿里只有内室一盏孤灯跳跃着微光。
墨行舟坐在后窗边吹风,眼睛盯着赤琉璃花灯座发呆,时不时送一股魔气到床上的挣扎的人身上。
迟岸的一番话,让墨行舟彻底陷入沉思。
好想抽根烟。
他听懂了,仙门垄断了道路资源,把他们魔族困在了这座西极洲。今天之前,他真想不到当个魔尊还要这么束手束脚,瞻前顾后。
憋屈。
实在憋屈。
太憋屈了!
没见过这么憋屈的魔尊!!
院里的花树晃动,动静似环佩叮当,和着风声,声声入耳。
墨行舟脑海中突然灵光一现,闪身到窗外。
床幔随风轻晃,上一秒还在闭眼忍痛的荆澈,倏然睁开了眼睛。
他望着墨行舟消失的窗口,眉头深深皱起,眼中透出狐疑不解的情绪。
为什么?
他感受着周身涌动的魔气,魔气稀薄,却源源不断,令他好受很多。
换个新路子折磨他吗?
良久,他收回视线,对着虚空中虚弱地说:“出来。”
空气凝固了片刻,一条小黑蛇从房梁上掉下来,漆黑地瞳孔好奇地打量他。
——
第二日,荆澈已经大好,墨行舟并没有改变原计划,立即带了三徒弟离开魔域。
他召了一只在西极洲海域混吃混喝的黑蛟拉他们出海,黑蛟在海上将他们的小船一尾巴甩出去三千里,引起一阵急风骤雨,顺利被桑洲出海的渔民给捡到。渔民也怀疑这两位眼生的小哥来路不明,怕不是什么可疑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