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里想起曾经上初中时候的画面,有一次她被同伴的一个小男孩往包里放了个老鼠,她没发现,傅湛晚上发现了。
当晚下课,傅湛就给她做了三个菜,让她吃饱了,有力气了,回屋睡一觉。
谭宁问他为什么是三个菜,傅湛语气淡漠,“因为那个人这辈子都不会再吃上三个菜了。”
谭宁:“哦。”
她根本不在乎这种事,从小到大都被欺凌惯了,扔个老鼠算什么?
可后来第二天去学校,她就看见傅湛跟程洋到了她们班主任的办公室,两人穿着高中学校的校服,容貌清隽,走到哪都引人夺目,拎着那痛哭流涕的小男孩给她道歉,第二周男孩就转学了。
那一刻谭宁的心里莫名有些情绪涌动。
她这些年来其实从没怕过什么,可直到真的有人站在她身前保护她的时候,她忽然觉得自己其实可以不需要这么坚强。
这些年来,傅湛总是很纵着她,无条件的、无理由的纵着她。
她眼睫轻颤,动了动唇,“为什么要突然给我做饭。”
“你可以把这看作是我挽留你的一种手段。”傅湛坐在她对面,以手撑着下颌,“不是说对我腻了么,换换花样,没准儿再喜欢上我了呢。”
陈助在一边十分赞同,“这是傅总昨晚在网上学到的,说是要想先抓住女孩的心,就得先抓住她的胃。”
谭宁沉默了一会儿,“所以,这些天你觉得我是对你腻了,才一直躲着你的?”
傅湛很坦然嗯一声。
“不是只有你们女人才会胡思乱想,圆圆,你不理我,我也会乱想。”他的口吻似乎有些无奈。
谭宁心莫名像是被什么东西很轻的揪了一下。
但下一秒——
傅湛便拿筷子敲了下她的脑袋。
“快吃,吃完进卧室睡一觉,听到没?”
谭宁捂着脑袋痛呼,没好气道:“再打就打傻了。”
“本来也不怎么聪明。”他笑,“陈洋说你这两天不好好吃饭,也不好好睡觉,成天在外面跑来跑去,是有什么事?”
谭宁眨了下眼,含糊说,“没什么事,就是想多攒点钱,给自己存个嫁妆。”
傅湛盯着她看,在审视她的话不是假话后,撤回视线,语气不明道,“要真到你和别人结婚那一天,嫁妆我出。”
谭宁疑惑,“真的假的?”
“我几时骗过你?”傅湛声音很低,压着些不见波澜的暗涌,“不过别高兴的太早。”
“前提是,你真的会有那一天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