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湛半蹲下,懒散的手垂在膝侧,手顺着宝宝的毛,“她睡着呢。”
一句平平淡淡的话。
仿佛还在怪罪他来会惊扰谭宁的美梦。
傅董脸沉了又沉,想说什么,可最后却只是眼眸半阖,撂下了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也好,她不在,倒更方便跟你谈。”
“父亲要谈什么?”
“谈谈你让位的事。”
傅湛的手轻微一顿。
“让?”
他冷淡的眸子微眯,似乎觉得有些好笑,“让什么位?”
“俞妍的事我知道了,我成全你,可以让你退婚,也不会在意你到底使了什么手段。”谭董语气沉重,“反正你弟弟阿羡快要回来了。既然你不愿联姻,那就让愿意的人去做,有什么不对吗?”
这次的傅董再没有上次的急躁,因为手中又多握了一颗棋子,神态也愈加从容。
“阿湛回来先去补学业,正好你可以趁着这一年左右的时间好好替你弟弟打理一下千代的事务,这样等他毕业后就可以直接接手上任了。”
“总之,商会会长这个位子,必须姓傅。”
话里话外,都只有一个意思。
他最听话的外甥傅羡回来了。
他这个不听话的亲儿子也就可以滚一边了。
在傅建国眼中,从无亲情可言,只有利用可说。
这么多年,都是这样。
宝宝被捋顺了毛,终于不再呲牙。而傅湛则低下头,极淡的笑一声,边笑边摇了下头,轻啧。
嗓音冷冷清清,不夹杂任何情绪。
“若我不让呢。”
傅董压低声音,“这就由不得你让不让了。”
助理顺势又要从身后掏家伙恐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