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真的?”这样的人,听起来就很有故事……
薄荷酒可耻地动摇了,“咳。我试试晚上能不能抽开身,不过不一定哦。”
“今晚九点,琴酒和你的新搭档会在酒吧等你。”
贝尔摩德挂断电话,在躺椅里抽烟,怀里的猫从她身上跳下去。
“您去哪给薄荷酒找这样的搭档?”卡尔瓦多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组织里有这么号人。
不对,这描述的根本不是人吧。
贝尔摩德弯腰把地上的白瞳猫举起来:“这不是在这儿嘛。我只负责把他骗过去,剩下的就看琴酒的了。”
“另外,苏格兰的事情已经有一阵了,组织最近缺人,琴酒的意思是把波本召回来。”
“是。”
夜晚八点,薄荷酒敲响了上司办公室的门。可惜,办公室空荡荡的,椅背上的外套也被穿走了。
“降谷先生去哪了?”他截住一个同事问。
“大概是有什么紧急任务吧。”对方这样回复他,然后带着戒备离开了。
薄荷酒站在降谷零办公室的门口,忐忑地抿唇。
求一道数学题。
已知,从警察厅离开需要花费十分钟,警察厅到酒吧路程是二十分钟,警察厅夜晚九点开始才会陆续有人下班。
那么,自己最少能看被古老诅咒缠身的帅哥几分钟?
说干就干。
由于担心办公室有隐藏式摄像头,薄荷酒没有从自己的办公室离开,而去到了男洗手间,打开窗户,雨夜的湿润气息从窗外飘进来。
14层的建筑物,高度在35-40之间。
他伸出左脚缓缓踩在大楼外侧不到十公分的台面上,冰冷的雨丝顺着风向吹拂面部。这个距离仿佛伸手就能碰到月亮。
好冷。
警察厅大楼侧面对着法务省,后面对着外务省。如果两栋楼上的某位官员在繁重的公务中抬头摸鱼恰好看见对面楼有人在楼体攀岩,大概会以为加班加出幻觉了吧。
总之,薄荷酒顺着缓台下到了九层。这一层已经脱离了警备局的范围,没记错的话九楼是人事课的领地。
没有半点外勤工作的课室往往警惕性更低,这也是薄荷酒选择从九楼混出去的原因。
他大摇大摆地走出洗手间,路过打印机时,顺手把地上散落的纸张捡起来。途中甚至还和人打了声招呼。
不出所料,习惯了安逸生活的人事课警官们甚至没注意到他被雨淋湿的可疑发丝。
薄荷酒朝着一位看上去和善的警官借了把折叠伞,拉出折叠伞的伸缩把手,打开粘扣。
随后进入电梯。
他已经提前把右手手腕的石膏取了下来,虽然有点痛,并且伞有些沉,可能会加重伤势。但这并不影响他看似随意地把半开的折叠伞扛在右肩。
半散开伞叶正好遮挡住监控摄像头的一半,让监控室的人无法看清他的长相。
到达一楼,他松了口气,把伞藏在绿化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