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波澜不惊,平静地叙述:“据我调查,薄荷酒的名号在组织很早就有了,他加入组织的时候可能只有12岁、13岁、甚至更早”
这种事情,本不该发生!
“像这样的失职,我们不应该挽回吗?”
黑田望着他:“挽回之后呢?”
降谷零被黑田兵卫问的一愣。
“仅仅是避免了死刑,然后亲眼目睹他老死在监狱里?降谷,花时间做这种无聊的事有意义吗?”
“至少”降谷零呼吸放缓。
至少,他可以不用死。
“无谓之举,别告诉我你想感化他。”
“不是感化。”降谷零眼神坚定,“是交易。”
一笔,薄荷酒无法拒绝的交易。
黑田兵卫闭上眼睛,重重地叹了口气:“降谷零,我知道你想做什么。如果你真的能够说服他,我不会阻止。但,我并不认为这会成功。”
“24小时,如果你能让他说出扮莲野诚来到警察厅的目的,我们再继续谈这件事。”
黑田兵卫留下这句话,车窗上移,汽车驶出停车场。
降谷零望着理事官车子的白色尾灯,那束刺眼的光渐渐扩散,照亮周围。
就算被灼到眼睛,他也站得笔挺,目送着黑田兵卫的车子开走。
随后,他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按下计时键。
黑麦威士忌掀开酒吧的帘布,玻璃门上沾满水痕,雨夜清凉味道沁入肺脾。
亡命之徒的避风港总是充满着血腥味,可今天却不太相同。
酒吧新装了一台电视机,正播放着奥地利的音乐脱口秀节目,氛围莫名的祥和起来,但祥和之下的暗流涌动仍然存在。
他找到正在和卡尔瓦多斯玩摇骰子的游戏的贝尔摩德,随声问道:“还是没有薄荷酒的消息吗?”
“慌什么黑麦,薄荷酒不会让自己出事的。”贝尔摩德懒懒地眯起眼睛一下下地摇动骰盅,扣在桌上后很完美地开出三个六。
“一旦他被捕了,那就”
“那就说明你救回来的研究员早就背叛了,处理掉就好。”卡尔瓦多斯似乎觉得这个电灯泡扫了贝尔摩德大人的兴致,语气很是不耐烦。
黑麦一愣:“那薄荷酒怎么办?”
贝尔摩德拢了拢头发,举手投足间高定香水的气味弥漫开来:“很遗憾,你的搭档没发出任何求救的信号。”
黑麦:“如果是他根本来不及发求救信号呢?”
“那就只能靠他自己了。”贝尔摩德的回答很无情。
黑麦威士忌看似焦急烦躁地离开。
只有在这样的情绪掩护之下,他才能让自己在避免被怀疑的同时,向贝尔摩德侧面打探出薄荷酒到底有没有被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