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仁?悠仁!虎杖悠仁!”我的声音不由得大了一档。
“诶?”他终于回过神来,转头看向我。像是注意到了对我的无视,他立马抬手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不好意思,刚刚有点走神了。”
“你怎么了?怎么老是神游天外?”我递给他在贩卖机购买的可乐,“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来听听?”
我和虎杖悠仁自初三那年在一起后,便一起读了同一个高中。虎杖悠仁体育能力依旧强悍,比起初中,高中时期的他会被体育老师针对,可尽管如此,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用着一副傻白甜的表情把体育老师给比得个无地自容的。
好在他加入的是灵研社,一个威胁不到体育部门的社团。
“难道是你社团的事情吗?”我拉开可乐的易拉罐口,刚刚被我不小心摇了下,二氧化碳气体一下爆嘭出来,喷得我脸上有些水渍,虎杖悠仁见状,抬手用大拇指拭去我脸上的水珠,“你把我的粉擦掉了。”我说。
“是嘛?不好意思,我要给你抹回去吗?”他举着手不知所措。
我撇了他一眼,“你是笨蛋吗?”
“但这样也还是很好看的啦。”他笑。
他握着可乐在掌心里滚来滚去,似乎是有话要讲,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俄顷,他慢吞吞的开口,“我要转学了。”
“……”我无言以对。
“不过你放心,我还是在东京的。”他慌张的向我解释着。
“嗯,去哪读?”
“老师不让我说。”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些委屈。
我大惊,“野鸡学校?”
“不是不是,是正规的。”
“喔,那你去吧。”
空气安静了下来,谁也没有说话,我抬眼看着揉着白云的蓝天,生命只有17天的蝉早已死去,这个夏天只有和风在吹拂着,而虎杖悠仁在失去了唯一的亲人后,也即将远去。
我的男友好像有什么秘密在瞒着我,他不愿告诉我。
半响,我的手被人握住了,我低头看去,是虎杖悠仁牵着我的手磕放在我们两人坐的长椅的中间空位上,他紧紧的攥着,我抬眼看向他,他低垂着脑袋,平常看起来神采奕奕的刺猬头发型,现如今变得有些瘪搭搭的。
他的脸上突然多了两道伤痕。
我抬手抚摸了上前,他惊得急忙跳开,捂着脸看我,“怎……怎么了?”
“啊……就是看看你那个伤口怎么回事。”我不解,“你这个伤还挺对称的。”
他的眼神有些躲避,死命的捂着自己的脸,生怕我看到他的那个伤口。
我的男友果然是有秘密。
虎杖悠仁转学了。我并不知道他转去了哪个学校,他也不告诉他在哪个学校,我只知道他每天晚上给我打电话的时候都很晚了,他说自己才下课,白天没有时间给我打电话。我让他太忙的话还是早点休息好了,平时双休再来找我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