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舟咬着牙不说话。陆从霜拍了拍他的脸:“谢大人,你生气的样子好可爱呀,我忍不住想爱你。”“爱”字她说得缠绵缱倦,又软又柔。沈轻舟喉结滚了滚,眼皮直颤。他胳膊一伸,把陆从霜揽入怀里。两人再次互相较量了一番,终是以沈轻舟败阵收场。他紧绷着脸,沉沉的喘着气。陆从霜笑着抱住他胳膊:“谢大人,今夜可舒心?”沈轻舟看着她开开合合的红唇,眸色越发幽深。他把陆从霜揽怀中,拇指重重地碾着她的唇:“这张小嘴,以前也那样亲过别的男人吗?”陆从霜感到好笑:“谢大人问这种话,就扫兴了。”沈轻舟却听懂了,眼中快喷出火来。他横在陆从霜腰下的胳膊用力收紧:“以后只跟我一个可好?”陆从霜笑了声,窝在他怀里笑得身体直颤:“那谢大人能给我什么?”“你想要什么?”陆从霜笑道:“我想要做知县夫人,谢大人愿意给么?”沈轻舟按住她的头,把她往下按:“那你还是要我的命吧。”陆从霜咯咯笑着捶了他一下:“我可舍不得谢大人死。”沈轻舟弯着眼睛笑了声,心情很放松的一声笑。骑马·陆从霜睡得朦朦胧胧时,感觉身旁有人在动。她不是那种睡着了雷打都不醒的人,相反,她觉很浅,有点风吹草动就能醒。睁开眼,看到沈轻舟正在系腰带,陆从霜偏头看了眼窗外,天还没亮。“什么时辰了?”她揉着眼睛问道。沈轻舟系好腰带,转身看了她眼:“刚过寅时,早着呢,你继续睡。”陆从霜打了个哈欠:“你这么早就要起来去处理公务了吗?”沈轻舟理了理衣襟口:“平时不用这么早,今天有件紧急案子,我要出去一趟。”陆从霜:“哦,那你多久回来?”“怎么,我还没走呢,陆掌柜就开始想我了?”沈轻舟俯身看着她,眸色幽深,拇指擦过她的唇,“我尽快回来。”陆从霜娇笑一声,在被子里扭了下,翻身侧卧,细腰下沉,弯出曼妙的弧度:“嗯,想,梦里都是你。”压在她唇上的拇指骤然往下一沉,沈轻舟低头看着她,嗓音沙哑:“梦到我什么了?”“梦到谢大人想欺负我,结果却……”说到这,她故意停了下来,笑得意味深长地看着沈轻舟。“结果怎样?”沈轻舟迫不及待地问。然而就在这时,刘典史在外面喊道:“大人,你好了没,我们该走了。”沈轻舟目光沉沉地看了眼陆从霜:“等我回来。”在他开门的刹那,陆从霜笑道:“结果谢大人却颤抖着抱住我,求我继续。”沈轻舟身形一僵,顿了顿,他却没回头,拉开门大步走了出去,袖袍一扬,扫出一股劲风把门关上。在房门关上的刹那,陆从霜翻身朝里,继续睡。金矿的事,闹大了。古原县不少人都知道西北五公里外的兰山下挖出了金矿,眼睛都红了。无论是山野村民还是乡绅财主,全都疯了一样往兰山跑去。不仅如此,他们还在兰山的矿场发现了各村失踪的青壮年。然而守在兰山下的北庭侯府兵却嚣张至极,还将几个村民给打伤了,要不是沈轻舟带人拦着,只怕还会闹出人命。沈轻舟在赶来的同时,就已经吩咐人去通知燕唯了。因而,他刚到兰山没一会儿,燕唯便带着三百燕家军赶了过来。与此同时,北庭侯也带着人来了。北庭侯名叫吕安,北地的人都尊称他一声“吕侯”。他穿着一身紫蟒金纹的长袍,腰束着墨玉带。“不知燕将军带人来这是为何事?”北庭侯笑得一脸温润,又看向沈轻舟,“还有这位谢大人,你带着衙役来这,又是为何事?”不等燕唯回话,沈轻舟拱手行礼,笑着回道:“下官带人来兰山,是为寻青石。刚到这里,便见侯爷的府兵在殴打百姓,幸好下官来得及时,若再晚一步,闹出人命来,只怕有损侯爷的清誉。既然现在侯爷来了,那便由侯爷来审理此事。”他手一招,对着村民道:“侯爷在这,你们有什么冤情,还不快向侯爷陈明。”燕唯抱臂站在一旁,淡笑着不说话。各村的村民,纷纷跪下,哭着向北庭侯喊冤。龙须村的村长跪着道:“侯爷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近日我们村丢失了十来个青壮年,上次谢大人在玉春楼找到了两个。今夜我们听说兰山挖出了金矿,就跑来看热闹,没想到却发现村里丢失的青壮年,他们都说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