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他的下属,没有义务为他拼命,也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不知道怎么避开致命的攻击。
她就那么鲁莽的冲动的扑上来挡在他胸口,以血肉之躯替他抵挡即将到来的伤害。
萧长策眼底冰霜消融。
抬脚一掀,沉重的红木桌便被他整个掀起当成了盾牌。
两支锋利的长箭射穿书桌,将桌子炸成满天碎片。
激起的气浪还将萧长策和温酒的衣服吹得往后刮去,烈烈作响。
那两只箭却也没了后劲,跌落在了萧长策脚边。
萧长策没有去管漫天飞舞的木屑,也没有管那两支箭。
他出手会怎么样他自己心里清楚,因此上一瞬还在掀起桌子挡箭,下一瞬便已经把怀里的人给按住了。
将她的脑袋摁在胸前,挡得严严实实,不让外界窥见她的容貌。
脸上波澜不惊,甚至带着一丝好整以暇。
摸着怀里人的头发和脊背,安抚她,如同撸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猫。
正了正脖子,咔咔作响。
明知道不是二皇子做的,却仍然装模作样的问:“二弟这是做什么?想要孤的储君之位?你别往孤这儿使劲啊!你到父皇那儿去,在父皇面前多挣些表现,比杀了孤有用!”
“你真要杀了孤,父皇和一众大臣少不得会认为你是个暴君,反而不会支持你上位,得不偿失啊二弟。”
他口气散漫,还带着些遗憾,如同一个仁善的长者在教育不成器的子弟。
讽刺的意味简直不要太明显。
二皇子眼中喷火,咬着牙上前行礼,拱手说道:“皇兄明鉴,刚才刺杀的事绝不是臣弟所为!”
萧长策:“那二弟说说,刺客为什么只杀孤不杀你?”
二皇子:“。。。。。。”
太子爷难道对这个问题心里就没半点逼数?!
他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他自己不清楚?
还好意思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