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支射中萧长策的箭头上不知道涂的什么毒,伤口竟然一直没能止住血。
他坐着的位置,脚底下竟然都已经汪成了一滩血泊。
鞋子踩在上面,黏腻濡湿,让人心头猛跳。
温酒屏住呼吸看向萧长策。
怪不得他嫌弃净房,却一直坐在这里没有出去,原来是伤重到动不了了。
想想他刚刚替自己包扎时那娴熟的手法,一看就是处理过不少伤口的。
他。。。。。。这是经常都在受伤吗?
想也知道,他坐上太子的位置,就不可能是件容易的事。
察觉到温酒久久不动,萧长策微微侧过身,不耐烦的催促:“看什么看呢?还不快一点。爷的身子就那么好看?都看入神了!”
“要不要爷脱光了给你看,慢慢欣赏?!”
温酒这才回过神来,“殿下恕罪。”
刚刚温酒只顾着羞了,没有注意到萧长策语气凶巴巴的底下,透着不易察觉的虚弱。
温酒又在心里记了一笔:太子殿下,很好面子!
拿过一团药棉,蘸了药,没轻没重的往他肩膀上按。
萧长策“嘶”了一声。
“动作别这么粗鲁!温柔点,孤也是第一次!”
缓缓把话吐完:“也是第一次被女人治伤!”
又把温酒闹了个大红脸。
那边千眉出了温酒的院子。
想了想,并没有去国公夫人那里汇报情况,交脱差事。
她不笨,自然知道国公夫人让她伺候温酒,其实并不是伺候这么简单。
也有让她看管和监视温酒的意思,她再不愿意也得听从。
不过现在小圆和小满,小圆去了,她倒是可以趁机会偷一些懒。
折腾半天肚子也饿了,便拐去茶房吃甜点,喝茶,跟其他小丫头们吹牛打屁。
这不比去伺候一个什么都不是的温酒强多了吗?
正吹牛吹得高兴呢,符程程气急败坏地找到了她。
把她拉出去,劈头就问:“找到证据了没?”
“哎呦我的表小姐,你说什么呢?什么男人?什么证据?没有啊!”
“这是在我们国公府,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嘛!”
这也是千眉没有好好在温酒房里搜查的主要原因。
——表小姐太夸张了!
符程程跺脚:“哎呀,你真没发现啊?你没有看到吗?”
“温酒那嘴巴,明显就是被人啃肿了的!你没有闻到她屋子里那股气味很奇怪吗?”
千眉上下扫着符程程,脸上浮出古怪的神色。
什么嘴被啃肿了、什么奇怪的味道。。。。。。
表小姐一个未婚的姑娘是怎么知道的?
自己在房里伺候国公夫人,能接触到一些男女情事,但表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