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按捺住心中小小的萌芽,也按住了林景珩按摩的手:“来吗?”林景珩:“?”林景珩:“……”林景珩气得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来个屁!我看你是累得轻!”沈釉把脸埋在枕头里闷闷的笑:“好啦,我答应你,晚上不开业就是了。以后也不翻台了……我得快点培养培养碾子那孩子,他要是能独当一面了,我就能和他早晚分工,这样也能轻松些。”林景珩好半天才轻轻哼了一声,算是给他的回应。店里的食材都卖完了,员工餐也没法子做,沈釉又在床上瘫了一会儿,终于缓过劲儿来才去大堂,干脆给每个人抓了一些铜板让他们去镇上自己解决饭食问题,顺便说了下晚上歇业的事儿:“今天实在是没经验,准备不足,晚上没东西可做了,就先放半天假。以后咱们多准备些再对桌数限量,不翻台不多卖,早晚都轻松点。今天辛苦大家了。”几个人本来也累得够呛,现在得了沈釉额外给的钱,又都高兴起来:“我们算什么累啊,釉哥儿你才是干活儿最多的那个。”两个婶子已经嘀咕起来待会儿可以去哪里逛街了。沈栋把钱揣怀里:“我回家吃,走两步就到了。”反正餐费发了,沈釉才不管他去哪儿吃,跟两个婶子说明班车的时间便把人打发了,回头又给碾子抓了一把钱:“师祖给的零花,回去的路上给弟弟们买点吃的。”碾子接过沈釉手里的钱,却并没有离开:“师师师师祖你饿饿饿不饿呀?”沈釉愣了一下,笑了起来。正要说话,却听门外一个声音道:“他有我呢。”却是林景珩从外头回来,手里拿着一包茸割肉胡饼,塞给沈釉:“趁热吃。”碾子这一刻觉得自己有点多余,甚至有点发光。作为乞儿出身,他最有的就是眼力见了,连忙和沈釉告辞,飞一般的跑走了。“?这孩子怎么了跑这么快?”本来想分一些胡饼给碾子的沈釉十分不解。林景珩随口瞎掰:“可能是太想家了吧。”算他有眼色!我买的胡饼不是谁都能吃的!沈釉:“……”林景珩盯着他吃饼:“好不好吃?”“还行吧。”沈釉说,穿过来之后他也吃过不少本地饮食,顺带给何苹分享,其中胡饼是古代很常见的主食。不过这个茸割肉口味的还是火爆今年常坪城有两件新鲜事。头一件是火锅——如今谁要是没吃过火锅,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城里人!当然了,钱也不肯能都让沈釉一个人赚了,盗版永远是屡禁不止的,况且古代也根本没有什么专利意识。沈釉的店大火了半个月时间,城中便有两家财大气粗的酒楼也增设了火锅——也亏得铸铜锅的成本过高,并非人人舍得,才只出现两家仿版,而不是像黄焖鸡米饭一样遍地开花。只是他们铸得起铜锅,却没有沈釉的独家底料:骨汤锅也就罢了,就算味道不如沈釉熬得香醇,可什么味儿的骨汤不能涮?辣汤就不一样了,古代没有辣椒,用的是茱萸。沈釉可是精心调配了比例,才将茱萸的苦味掩盖。别家的厨师就未必能做到了,因此干锅系列的底料也模仿不出来。因此对沈釉的影响可以说是微乎其微——只有在沈釉的店里排不上号,才会光临另外两家。约等于海底捞和二十九元自助旋转小火锅的差距。并且沈釉之前答应了林景珩,早晚限量各十五桌,多了不做的。如今店开了半个月依然天天爆满。自己接待不过来的客户分给别家倒也没什么,沈釉想得很开。只是毕竟已经开了半个月,干锅记的客流稳定,热度却在慢慢降温。此刻另一件新鲜事便渐渐崭露头角。原是一个说书人,在一个茶馆里说了个新本子。这也没什么稀奇,十个茶馆里八个会请说书人坐堂。只是这本子实在精妙绝伦,妖魔鬼怪无一不刻画得活灵活现,起初几日还不明显,等说到第十日,茶馆里已经没有落脚的地儿了,门口围着的人能排出去六尺多。没错,这个说书人就是沈釉的弟子,孔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