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为什么会喜欢上这样一个人!简直将眼瞎和不解风情发挥到了极致!林景珩十分悲愤,但还要揽着沈釉从树上平平稳稳的飘下去。脚踩在踏实的地面上,沈釉紧绷的身体才终于放松,轻轻巧巧的往旁边一跳,十分灵活:“谢了兄弟!”林景珩只觉得手下那柔软的触感一闪而逝,颇为怀念的捻了捻手指,已经无力对沈釉进行吐槽了。他默不作声的跟在沈釉身后,月光将两个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又渐渐融在了一起。看来要改变策略了。林景珩想,既然下定了决心,就要让沈釉感受到安全感,感受到我对他真挚的爱意!之前那些试探撩拨都太小打小闹了,我要让沈釉知道,被我这样的男人爱上,是一种什么感觉!第二天,沈釉一边坐在店里监工刷墙,一边不住的叹气。在他第二十六次叹气后,孔均狗腿的凑过去:“徒儿能有什么为您分忧的吗?”沈釉:“唉,唉。我有点控制不住我自己了。”孔均:“?”沈釉嫌弃的看他一眼:“唉,说了你也不懂。”昨晚回去之后,林景珩也不知道是打通任督二脉了还是怎么着,忽然从暗戳戳的勾引撩拨变为热情正面的直球,俨然从暗恋变成明追了!本来他就已经装傻装得很辛苦了好不好!一个长在你审美点上的男人用最炽热深情的目光注视着你,随时随刻陪伴在你身边,随时随刻散发荷尔蒙,谁扛得住!我就问,谁扛得住!反正我是快扛不住了……今早的沈釉简直是落荒而逃,再晚一步都有可能沦陷!不能这样。他严肃的想,沈小侍的结局明晃晃的摆在前头,自己要是还掉坑那就是猪脑子。他决不能死!他是要回归现实世界的人!既然林景珩不愿意从他家离开,那就自己搬走吧,酒楼马上要开业了,他可以住在后头的小院子里。自己不在,林景珩也就没有留下来的意义了,自然会离开的吧。酒楼后头的小院子不大,但房间挺宽敞。一间正屋两间厢房,带了一些简单的家具,倒比沈釉在村子里的房子还要好一些。沈釉摸摸柜子,再摸摸架子床,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竟然有一点点落寞。以后就要一个人住在这里了。沈釉其实是有点怕的。白天还好,各种事情一忙也就没时间多想,到了晚上,古代的夜晚是超出想象的静谧。没有电灯电视,没有手机wifi,也没有人。连系统都离他而去了。与其说怕,不如说会有一种身似浮萍漂泊无依的孤独感。大约也是因此,沈釉才没有强硬的赶过林景珩走吧。“师父,您怎么躲这儿了,让我好找。”孔均大步流星的进了屋:“给城里送羊肉的师傅来了,我刚把人给留住。”这下沈釉也顾不得胡思乱想,连忙跟着孔均一同出去。开饭店也要有货源,蔬菜可以由自己村子提供,猪肉排骨也好说,甚至还通过茶馆掌柜的路子,联系到了一家卖水产的,虾和鱿鱼都能弄来。唯有这羊肉不好买,少量还能去菜市场碰碰运气,大批量要靠抢的才行。想当年苏东坡被贬斥后,就因为抢不过当地权贵豪强,就只能吃羊脊骨。常坪城不像惠州那般荒凉,但想要买到好的羊肉还是得下点功夫。周边村子有专门养羊、宰羊给城中酒楼供货的农户,沈釉就是要和他谈一谈。卖羊肉的师傅正在大堂踱着步子四处打量,盘算着能匀给这家店多少肉——他每天杀羊也有是数的,多了一家要供货,别家就肯定要缩减一点。这店的老板要是好说话,还能把价格抬一抬。正想着呢,沈釉来了:“这位便是赵师傅吧?快请坐。”赵师傅看到沈釉就是一愣。沈釉踢了踢地上不规整的长条凳子,还挺不好意思:“还没开张,有点乱。这次请您来,是想跟您订一些羊肉,不知道……”“等等,”赵师傅打断了沈釉的话,盯着沈釉的脸面带迟疑的问道:“你……是个小哥儿吧?”沈釉下意识的摸了摸头上的抹额。什么情况,为什么买个肉还要问性别,是歧视小哥儿不卖还是怎么着?孔均在一旁也不乐意了,古代土着要比沈釉这个穿越者对这种问题更敏感一些,况且他师父并不是个普通小哥儿,而是个十分貌美的小哥儿,顿时把脸色挂了下来:“你什么意思?小哥儿不小哥儿的和做生意有关系吗?”别是想欺负他师父,占他师父的便宜!“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赵师傅也意识到造成了误会,连忙摆手,“我就是问问,你……您是不是沈家庄的沈小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