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巴蒂偏过了头,目光已经如同刀刃钉在了一个人的脸庞。
他抬起腿,将已然被他禁锢,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的卢多·巴格曼踹滚到一边,然后又踩在了他企图挣扎的手掌上。
他的眼底凝聚着黑色的杀意:“你说对吧,巴格曼?”
巴格曼想张嘴,却只能发出不规律的气音,斯内普就在这时走上前,手里拿着一瓶吐真剂。
喝下吐真剂的人是无法说谎的。
他们都以为巴格曼的背后有谁指使,这是谁的阴谋诡计。
可事实好像和他们预想的出了偏差。
巴格曼的脸色苍白而惶然,眼珠里像是血融开的颜色,断断续续地说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什么是诅咒,我只是很想、很想……让西泽尔的秘银杯重见天日……”
“为什么?”塞巴斯蒂安忍不住问道,“你和阿诺·西泽尔有什么牵连吗?”
“没有、没有……”巴格曼缓慢地摇头,“但是我在山洞里,找到他的秘银杯的那一刻起,我就明白了我的使命……是的,我要这么做,我必须这么做,这是命运,是必然——”
他的精神状态已然疯癫,眼里猩红一片,里德尔抬起手,阻止了他们继续问话。
“问不出什么了。”
里德尔说道:“这个状态和魂魄出窍很像,但却更加高明。也许早在山洞里接触到西泽尔的秘银杯那一刻起,巴格曼就中招了。”
他点了点巴格曼的大脑,巴格曼惨叫一声后,缓缓闭上了眼。
“还拒绝摄魂取念。”里德尔冷笑道,“他的脑子里,山洞里的那片记忆被一块血红的雾气遮盖着,这家伙的脑子已经不是他自己的了,早就被西泽尔的秘银杯控制了。”
邓布利多沉沉地叹气。
“为什么死亡一个多世纪的阿诺·西泽尔还要继续祸害世界?”
“没有理由。”里德尔扯了下嘴角,“你不是最清楚的吗——有的人就是天生坏种,天生的反社会人格,为了祸害而祸害,哪怕死了一个多世纪也不得安宁。”
“西泽尔擅长的诅咒类型太多了……要想一个一个排查,耗费几年都是保守估计。”里德尔说道,“最好的办法就是从源头解决,把存放诅咒的载体毁掉,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他的杯子。”
“你说,秘银杯已经被调换了。现在迷宫里的杯子是西泽尔的。”
塞巴斯蒂安抱着双臂,视线穿过血雨。
“那伊雯……”
里德尔沉默了半晌。
他说:“她不会有事。”
极恶,但是潘多拉魔盒
在漫天血雨中,在死一般的沉寂里,一抹金色倏然闯入人们眼帘。
他们看到伊雯阻隔着血雨,一手端着杯子,另一只手抱着昏迷不醒的芙蓉,朝他们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