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竹南公子?”冬叔揉揉额角,“他和桃云回了百花村,幸好他俩没在。”
否则,受伤的人数还得增加。不同于挤到边缘的南承,南竹正得家族器重,南竹出了事,村子面临的麻烦更大。
南竹和桃云不在?
藿小叶纠结地望向百花村的方向。变故因那两人而起,对方怎可能不在村子?难不成当真是他睡觉睡迷糊了?
藿小叶走到一户村民家外,是最开始上前攀谈的那个中年汉子,说他来得太晚没有好位置。
对方这会儿正在自家土地耕种:“小叶,怎么这时候过来,快进屋坐。”
“我来学学方法,半夏怎么长得更好。”藿小叶笑着应道。
中年汉子挠挠头,领着藿小叶去了药地,憨厚笑道:“也没什么诀窍,媳妇最近怀了小崽,血脉的影响加重了。”
正如藿小叶家种了不少藿香,中年汉子家里种了特别多的半夏,药地里的植株个头高,叶片舒展,绿油油的一大片长势喜人。
藿小叶与对方简单的聊了几句,心里直发慌,当即起身告辞。
人还是那人,地方还是那地方,没在对方身上察觉有蹊跷,可心底的声音不断催促着,不能多接触,赶紧走。
中年汉子回到地里继续耕种,后背无声无息的浮现出一小截断掉的黑色锁链。
锁链一端扎在中年汉子的心口位置,另一端无力的往下坠,随着挥动锄头的动作,一点点的晃动,也在一点点的生长。
藿小叶又去了另外几家,越一无所获越心惊。
待到最后那家,年轻村民微笑着送藿小叶出院门,趁藿小叶转身之际,指间勾起一截若有似无的锁链,冷不丁抬手拍向藿小叶的后背。
没有任何征兆的,起风了。
风不大,却划开了一道天堑,对方仓促地收回被风刃割得道道伤口的手,藏在背后:“小叶,我就不送你了,家里还有些事。”
“那行,你忙吧。”藿小叶点头应了声。
走出一段路后,藿小叶停下脚步,手指稍稍合拢,奈何没能抓住无形的风:“是你在帮我吗?”
和帝则相识那么多年,他不会认错是村民的气息,还是山林的气息,哪怕是一阵抓不住的无形的风。
方才转身那会儿,他惊觉有些不对劲,还没有反应,就闻到了血腥味。
“谢谢。”纵是不知晓原因,帝则应当不会伤害他,对方的存在真真切切的让藿小叶安心。
另一边,藿小叶没有贸然前往的百花村。
桃云倚在南竹怀中,指腹不轻不重地为对方揉着额头两侧:“南郎,可好些了?”
“好多了,”南竹揽着送上门的美人,垂眸掩住眼底的愤恨。痛不欲生的头痛出自藿小叶的手笔,南竹教训赤笑笑不成,反被藿小叶下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