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匪浅喝水,魂不守舍:“我看见深渊中有大山。”
林砧手指抽搐了一下,他笑道:“胡说,哪有深渊?哪有大山?明明是咱们下去的时候又发生了塌陷,咱们被困住了,后来又被救援队救出来了。”
“不,”江匪浅平静极了,他捧着碗,等待水面归于平静,他的心思也稳定下来。“我知道我看到的是什么,许是你没看到。”
“江铭啊江铭,”林砧直呼其名:“别人费尽心思和人一样,你却大胆地标新立异,显示你的不同,你怎么敢吶?”
“二侯是默认了我说的有道理?”
林砧语塞:他怎么解读出这层子虚乌有的含义?但私心中想着的,他却不告诉江匪浅。
江匪浅喝完了水,发着愣,忽然道:“我还要下去。”
“倔驴,命不要了?”林砧夺过空碗,怒喝。
“图,没画完。”
林砧压着火,原地转个圈,指着江匪浅:“你自己胡闹去,我不趟这趟混水。”
“二侯自便。”
林砧从没见过这样软硬不吃的,他相信,江匪浅说得出,就一定敢去做。于是,堂堂二侯服软了:“喂,小子,你到底要怎么样?”
“我又没有用画图这件事情威胁你,这是我的职责,你赞成也罢,不赞成也罢,我都是要去的。”
林砧沉默良久,终于苦笑:“好,好,好……你去,你去。”一转身,离开了。
车工图失窃
再回来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进屋,见江匪浅正在准备去矿山。林砧抱着手臂宣布:“你不用去了,甬道里面全然塌陷了。”
江匪浅动作凝固,张口结舌:“全然……”
林砧皮笑肉不笑:“是啊,老天爷不让你去,你有什么办法?”
“怎么会?怎么会……”江匪浅原地转圈,忽然问:”你,是不是你做鬼?“
“哈哈哈哈!“林砧爆发出一阵狂笑:”小子,我怎么做鬼?甬道是自己塌陷的,难不成你认为是我挖塌的?“
对啊,不可能是他。江匪浅连忙问:“能挖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