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关系有那么遭?”我倒真的没看出来。“也不是很糟,主要是她太爱我了吧。她爱到什么事都要关心我,爱到想替我操办一切。我觉得窒息,所以我从上大学开始就在跟她对着干。”“怎么对着干?”“她要我在老家上大学,我就去了离家最远的广州;她要我考公务员,我就学修飞机;她要我去相亲,我就相一个黄一个;还有我的房子,我还要跟她抗争用我的装修风格。”我跟江宇之真是两个极端。他的家人从小对他呵护备至,甚至有些过度关注,他想摆脱;而我我的家人几乎任我自生自灭,我强迫自己独立,我仍然渴望父母能多看我一眼。我叹了口气,“我基本可以理解你的感受。但是我们的合作是为了不再有麻烦的相亲,我不能因为这个就拿你妈妈的钱。毕竟,她是认为你终身大事有了着落才对我爱屋及乌,我心里已经很愧疚了,更不敢拿这个钱了。所以你先收着,阿姨问起来,你就说我收下了。”“那你就先拿着,万一我们协议作废你再还我。”虽然这也是可能发生的事情,但我听到他说“协议作废”的时候心里还是不舒服了一下。“你也知道我的嘛,这么抠。我要是拿到手里就舍不得拿出来了。”我把钱重新整理好放回红包,推回江宇之的面前。“好,那我先替你保管。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江宇之吸了一口饮料突然说。“不用啊,我都没什么事了。”“我看我妈那会跟你推推搡搡的,又碰到你胳膊了吧。你也没去医院看看,我不是很放心。”“已经一周了,马上就快好了。而且我也没带医保卡。”“怎么着,要是你突发疾病,没带医保卡,你也不去看吗?”“要是突发疾病当然得看啊。我又不是傻子。”“我带你去,没带医保卡找我报销行吗?”“你别激动嘛,我也不是什么公主,小时候说摔就摔了,全靠自愈,大了不是应该更坚强吗?”“你知道我膝盖为什么做手术?就是因为摔伤了自己没在意,后来才严重了。我担心你跟我一样!这事我不知道也就算了,可偏偏我知道了你还不听我的,你这样让我能不担心吗?”“对不起,我,我本来也没想让你知道的。”“你为什么总要跟我说对不起,你又不欠我的!”江宇之突然特别大声,惹得周围人纷纷侧目。“我们不是有协议吗?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找我,你怎么不跟我说呢?”江宇之恢复了正常音量。“我其实,有找你。我给你打电话了,但是因为你在上班吧,所以没有接我的电话。”“就是上周那通电话?可我给你打回去了你也没和我说啊。我那时候真的在工作没看到你的电话。”“没事的,真的。人得学会自救,你不能时时刻刻在我身边,况且我们还是这种,这种合作关系。你对我的照顾我完完全全感受到了,我没有资格要求更多。反而是我愧疚,我总觉得我亏欠你。”“不是,你亏欠我什么了?我真纳闷了。怎么你们女孩都这么多愁善感吗?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粗犷点儿!什么亏欠不亏欠的,实在不行喝顿酒好不好。”江宇之真的把我逗笑了,我正准备感伤一回,当个苦主,他一下子就把我悲伤的基调带跑偏了。“我怎么像男人,我就是个女人。”“不,然姐,你喝酒的时候比我男人。”题外话:今天去做核酸了。从出发去集合点到检测完成回到屋子,就一个小时。全程都有社区工作人员组织秩序,井井有条。穿着防护服的医护人员太辛苦了,我连着说了好几句谢谢。在我前面的阿姨还给鞠了个躬。大家都互相支持。谢谢所有守护在岗位上的人,大家都在付出。北京新社交开场白:今儿您核酸了吗?摩托车借我最后江宇之还是拉着我去了趟医院,在医生的建议下拍了x光片。因为就诊医院人不多,大约一个小时我就拿到了片子——软组织挫伤,建议静养。“你看,没多大问题吧。”“然姐命大,然姐胳膊腿还是厉害。”“别讽刺我。”“不讽刺不讽刺,咱们俩要不真去看电影吧。”“先出去再说。”我和江宇之刚刚走出医院的大门,还在商讨要不要去电影院的时候,就听见有个很耳熟的声音在喊江宇之。“江工!江工!怎么这么巧?”“先等下。”江宇之示意我等他一下。我看清了来人,发现原来是上次接醉酒江宇之回家的李建,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