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保不住,你的罪过就更大了!”舒庭逸舒展了一下身子,翘起了二朗腿。又不知打哪儿拎出来一包瓜子,开始咔嚓咔嚓的嗑。修容一阵恶寒,忽然想起他们洞房花烛夜那晚,这个男人还不会磕瓜子,怎么这会子动作如此娴熟了?难道他们军营里很闲吗?还能嗑瓜子消遣?想到此,又是一阵恶寒。这时,眼前忽然伸过来一只手,那只手忽地一下张开,上面零星躺了几粒剥好的瓜子仁儿。“你吃!”他命令道。修容一脸嫌弃地扭过了头。舒庭逸不死心,继续伸着手道:“你把这些吃了,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切——”修容懒得搭理他。舒庭逸笑了一下,故意道:“不想听?那你可别后悔!”修容又哼了哼。舒庭逸只得道:“这可是关乎你命运的好消息,你确定不想听吗?若是现在不想听,到了军营我可就再不说了!”说完,把手一抽,作势要把瓜子仁扔进自个儿嘴里。修容果然急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把瓜子仁扣出来,又在自己手里捻干净,方扔进了嘴里。“说吧!”她一脸不耐烦,“到底什么机密大事?”舒庭逸笑了笑,慢条斯理道:“京城传来消息,老夫人又给我娶了一房平妻!”“咳咳咳——”修容被一粒瓜子仁儿给呛得剧咳不止。舒庭逸一脸坏笑地过来替她顺背,却被她一巴掌拍了下去:“不用管我!”第38回“吃味了?”舒庭逸故意问,“虽然你表面上恨得我牙根痒痒,实际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也不舒服吧?”修容呵呵冷笑两声,一脸漠然道:“你我的关系早就在我跨出舒家大门时两清了,我凭什么心里不舒服?”“两清了吗?我并没有答应吧!”舒庭逸并不认同她的说法,“我记得你走时,我说得很清楚,你可以走,但我永远都不会与你和离,更不会给你休书。这也就是说,无论你走到哪里,这辈子永远都是我舒庭逸的正妻!”“……”修容无语至极。舒庭逸对她的白眼无动于衷,继续道:“我承认,我的确对不住你,尤其是那一次……的确,我有些丧心病狂禽兽不如。但……我及时收手了不是吗?并没有实际伤害到你!所以,关于老夫人做主娶平妻一事,我必须得跟你解释清楚,那并非我本意。所以,京城里的那个人,与我无关,我永远都不会承认,更不会碰她!”修容的嘴角掠过一抹嘲讽的笑。舒庭逸无视她的嘲讽,继续道:“这都是我的心里话,你可以不认同,但我问心无愧。我是有一说一的人,不像你,遮遮掩掩,到现在都不告诉我,为什么对我一直抱敌视态度,我觉得很冤,也很委屈。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自打那一年被你救过后,我……从未碰过别的女人!”这……什么意思?之后没碰过,难道之前就碰过?修容心里极度鄙视。舒庭逸自言自语了半天,只看到对面的女人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但就是不发一言,也着实无可奈何。但他却不急,因为她现在无处可去,只能跟他回军营,到时他有的是机会让她“妥协”!大雪过后的边境一派银装素裹,马车在路上行得久了,修容就有些坐不住,时不时挑起车帷朝远处眺望,而一旁的舒庭逸却开始闭目养神起来。突然,眼前一道银光一闪,悠忽一下从这蓬雪里钻到那蓬雪里去了,转瞬又蹦蹦跳跳地朝前飞奔而去。修容一怔,立时惊喜地喊了一声:“有野兔!”舒庭逸也睁开了眼,懒懒地朝外望了望,问她:“想要?”修容不由自主地搓了搓手:“最近打猎习惯了,一看见有猎物就忍不住手痒。”“这好办,去打就是。”说着话,朝外喊了一声“停车”,又回身从车的夹层里摸出一把沉甸甸的弓来:“拿去过瘾!”修容上手一掂,真沉!舒庭逸似乎看出了她的窘迫,笑笑道:“拉不开?”修容不服气,弯腰跳下马车,瞄准了猎物,吃出了吃奶的劲儿才堪堪将弓拉开了一半。“这鬼东西!”修容有些气馁,没好气道,“一把弓而已,这么重可怎么用?”舒庭逸纵声大笑,快步来到近身,示意她把弓交给自个儿,然后挽弓搭箭一气呵成。还没等修容反应过来,他的箭已经“嗖”一声射了出去。远处那团一直跳跃的小活物猛然间定格不动了,背上插着一支铮然作响的箭。修容吃了一惊,同时也有点脸红。这厮,能混上元帅果然不是浪得虚名,只凭这箭术就够他藐视一众将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