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华月只觉得自己吃到了代餐——而且还是那种又普又塑料,嚼也嚼不烂,吐出来还要被代餐揍一拳的那种烂代餐。
当然,除了说话方式外,[赛啰啰院长]的气质也不符合梅华月的想象。
总觉得真正的笔友不可能是这样‘温和柔顺’(是反讽!),但句句带刺的样子。
于是梅华月也就不那么客气了。
“院长看上去这么关心病人的情况,但实际上没有完全了解病情就让其他同事贸然进行手术,”这下咄咄逼人的变成了梅猫冰医生了,“这不太好吧?”
看我不怼死你!
但没想到,原本还在沉默不语的[赛啰啰院长]忽然抬起头,依旧是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梅医生是觉得我不了解病人?”
梅华月:“不然你也不会支持这场手术进行吧?”
她巧妙地将问题抛了回去。
[赛啰啰院长]扬起嘴角,这一刻,它脸上的笑容和护士a那群白瓷人偶一般无一。
“看样子,”它声音放得很轻,连带着说出来的话都有些模糊不清,以至于它的下一句让梅华月以为自己聋了,“梅医生的确是病得不轻。”
梅华月:?
莫名其妙被下病得不轻定论的梅医生:???
“我说什么了我就病得不轻了??”她忍了一秒,还是觉得咽不下这口恶气。
大概是[赛啰啰院长]皮肤的加成,虽说看上去就不像笔友,但梅华月却一直觉得她格外眼熟。
这种情绪的反复拉扯下,她的感性占据了上风。
[赛啰啰院长]:“a区的普通房病人,虽说病情不严重,但很顽固。”
“梅医生带走的病人,恰好是最顽固的那类。”
“年近三十,整天将注意力放在猫狗身上,还妄图经营一家入不敷出流浪救助站,”它微笑道,“梅医生不觉得,这已经病入膏肓了吗?”
梅华月:“……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些什么屁话?”
“流浪救助站怎么了?这是人家的自由,再说了,又不是做坏事,”她对此表示难以置信,“至于入不敷出?是用你家钞票了,还是睡你家大床了?嫉妒就直说,别整那‘对自己爸妈都没那么好’的死出。”
刚刚真打算这么回话的[赛啰啰院长]:……
“现在网络发达,娱乐多种多样,人家自己控制好救助力度和资金成本,宣传peadlove碍着谁的眼了?”梅华月斜了它一眼,口中啧啧,“你?哦,原来你没人爱啊。”
一连串输出让[赛啰啰院长]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要梅华月说,这模仿笔友的怪物还是太嫩了点,都和她打不上三个回合。
[赛啰啰院长]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
“好,很好,”它气极反笑,“梅医生,看来你是真·的·病·了!”
梅华月:“梅猫冰。”
她抬手戳自己胸口,一脸认真:“没毛病。”
“医者不能自医,”[赛啰啰院长]摇头晃脑,装作一副怜惜的模样,“梅医生不要讳疾忌医。”
“没关系,我会亲自给梅医生进行手术的。”它笑道,“我会好好治一治你那出了故障的脑子,梅医生。”
梅华月顽强地没有后退,至少双方对峙的时候,气质不要输。
“那你说我得了什么病?是未来大富大贵病还是天生丽质难自弃病?”
她抬手按住自己脸颊摸了摸,随后点头肯定:“我知道我自信又漂亮,只有自卑又丑又善妒的家伙才会觉得这是病。”
[赛啰啰院长]恍若未闻,怪笑一声:“你怎么会没有病?”
“刚毕业就没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你没病?”
“快一十五了,还没找男朋友计划结婚,你没病?”
“衣着暴露还外出搔首弄姿,你没病?”
“你一个女的,天天计划着赚大钱,你没病?”
梅华月:……
这些话她听过不少,特别是发小离世后那一段时间里,以发小为主人公的‘故事’传的铺天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