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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1页）

李济捂着嘴想吐，腮帮子鼓起然后咽了下去。顾安低头看见脚下一摊血泊，她把下衣摆扎进腰间，袖子也扎起来了。顾安看见李济衣摆处蹭上了一些血迹：“李济你把衣摆撩起来，趁血迹还未干，把衣服脱下泡到水里。用水冲洗后拿皂角[2]洗搓，再用清水冲洗干净。”李济摆摆手：“不用了，不差这点钱，还是办案要紧。”顾安蹙眉看着李济的衣摆，心里难受的一匹：“你赶快去，你在这里看着也没用。”顾安把李济赶跑后，周围围着一群捂着口鼻的捕快。顾安把食盒递给王二麻子：“你把食盒拿走，把里面的糕点都分给兄弟尝尝。”顾安摆摆手臂：“除了仵作以外的人都散开，你们围在一起，空气不流通，味儿在这里留的也久。”人群散开后，空气一瞬间流通了，也清新了不少。顾安低头看着这些碎屑：“你找到什么东西吗？”仵作翻看碎屑，把额头上的汗都蹭到肩头上：“只找到枚戒指、砸扁的金佛还有尸体上的布料。布料被血迹都污上了，只能洗涤干净才能看见里面的花纹与颜色。”顾安带上手套亲自翻看：“劳烦您把这几块布料清洗干净了，能推断出死者死亡的时间吗？”“能，尸块是用布袋子装着的，打开时已生出飞虫，但尚无恶臭，这说明死者于昨晚晚上至凌晨死亡。我仔细观看骨头及肉块，大致推断出死者死亡时间为子时一刻。”顾安嗯了一声，掏出尸块里的死者手指，但由于太僵硬，掰不开。顾安扭头对看的聚精会神的李司理说：“你给我打盆热水去，不要太热，也别太多。”顾安继续摸索尸块，摸到几个小肉块硬硬的，扣开一看里面有几粒珍珠与金珠。顾安每翻动一块尸块，空气中就弥漫着一股酸味儿，仵作忍不住跑到墙角处吐了。“这是得有多大的仇啊，连材物都不摘直接把人剁成肉块。”顾安摇摇头。李司理把热水端到案板上，顾安拿着死者的手摁向热水里。瞬间清澈的水变成鲜艳萎靡的暗红色，泡了大约两三分钟，顾安掰开了死者手指。里面是一个布满鲜血的小牌子，顾安把牌子放进热水里清洗，拿出来一看是个小玉牌。顾安把它放在阳光下照，看清上面刻着的是王氏念之。顾安把手捞出来放在尸块旁边，顾安把每一个尸块都自己搜索了，除了那些并没有其他发展了。顾安摘下手套，去水井旁洗了几遍手。李济穿着一身暗红色的官服跑过来：“有什么发现？”顾安揉揉有些僵硬的脖子：“里面没发现能证明死者身份的器物，就只有零碎的首饰和一枚琅琊王氏的玉牌。”李济蹙眉脸色有些发黑：“琅琊王氏？怎么又是他们？”随后李济命令身旁的捕快：“你们张贴告示，就说有一名女子被上次那个凶手杀害。若谁家有女人失踪，来咱们这里认领尸体。”李济盯着盘子里的珍珠与金珠看，眼神有些渗人。李济伸手抓起金珠，把它在热水里冲洗。阳光下金珠上有个“刘”字，李济笑了，把珍珠和其余金珠都拿到水里冲洗。珍珠里有个很突出显眼的大珍珠是粉色的，上面写着万客阁。李济拿着那颗粉珍珠对顾安说：“你看，上面写着万客阁。就在山脚下，死者大概姓刘，赶快去查查。”顾安看着李济有些激动的脸，右手轻砸嘴唇，思索一会儿：“那这样，咱俩兵分两路。你去万客阁查首饰来源与死者身份，我去会会这枚玉牌的主人。”顾安拍拍李济的肩膀：“走吧。”顾安扭头对仵作喊道：“你把死者的尸身做些防腐处理。别她的家人来认领尸体时，都生蛆发臭了。”听后，仵作擦擦额头上的汗点点头：“布料我今天就能清理干净。”而另一头的牢狱里有人把红柳放了出来，给红柳一袋金子：“你的任务完成了，这是你的奖励。”红柳弯腰接过钱：“谢谢大爷了！”作者有话要说：[1]《山海经·海外西经》：“（白氏之国）有乘黄，其状如狐，其背上有角，乘之寿二千岁。”[1]《逸周书·王会解》：“白民乘黄，乘黄者似狐，其背有两角。”[2]皂角（zào）：古代用来洗头发的东西。在网上查到的皂角的洗头方法步骤：1、准备皂角，应选择秋后的晒干的皂角，无虫蛀过的当然最好了，偶尔有几个小洞，也没事，挑出来，或者切掉一些。一般长皂角会比猪牙皂更好，气味更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