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熠双手抚着白灼的面颊,拇指轻轻为她拭去泪水,满目的心疼和自责,轻声道:“阿灼,你说什么?”“不是因为……不是因为那个亲吻才哭,是因为……”因为……“我很开心。”白灼低着头用很小的声音说道。二人离的极近,李熠自然听到白灼方才说的话,纠成一团的心在这一刻瞬间平静下来,唇角更是压制不住的向上扬。双手环着白灼,将人抱的更紧一些。“阿灼,你说什么?”白灼说完脸颊的红晕直接烧到脖子处,她将头埋在李熠胸前,低头闷声道:“我什么都没说!”李熠却很开心,他拥着白灼笑着柔声道:“嗯,阿灼不说我也知道。”顿了一下,李熠笑道:“小阿灼这是害羞了。”白灼双颊鼓起,嘴硬反驳:“我才没有!”“真的没有?”说着,李熠低下头又凑近一些。他本来就拥着白灼,如此,二人之间的距离便更近了,面颊近乎贴着面颊。温热的呼吸交融着,这近在咫尺的俊颜让白灼忘了反应,连呼吸都跟着紧张了,她不敢同李熠对视,视线向下就是李熠光滑的脖颈间凸起的喉结。“阿灼?”李熠说话时,喉结跟着上下滑动,正巧这时一滴汗水轻轻滑过喉结,又一路向下滑入李熠的衣襟内,白灼的眼睛直盯盯看着那滴汗水没入衣襟,她情不自禁的吞咽一声,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的。偏偏在这时,马车似乎行过一个坑,一个剧烈颠簸,马车内二人也跟着颠了一下。李熠和白灼被这突如其来的颠簸带的重重朝后倒去,而被护在李熠怀中的白灼则撞进李熠怀中,她的嘴唇好巧不巧的亲在李熠的喉结上。白灼:“……”“阿灼有没有撞疼?”待马车行的平稳了,李熠急忙问道。白灼唇下能清晰感觉到李熠说话时,喉结也跟着上下滑动,在这一瞬间,她只感觉脑内轰的一声,什么都听不到了!“阿灼?”李熠的声音唤回白灼的神思,她急忙坐起身连连摇头,又忙问道:“你呢?有没有受伤?我有没有压到你?”李熠见白灼无事,握着白灼的手缓缓摇头,这时马车外隐约传来一道咒骂声,想来是其中一名侍卫在咒骂方才之事。白灼朝马车门的方向看了眼,见没什么动静,轻轻吁了声,刚回头,就看到一只大手伸过来抚在她的鼻子上。“都红了。”李熠的手指轻轻揉着白灼有些泛红的鼻尖儿,关心的问:“疼不?”白灼直挺挺坐着,李熠的手指揉着她的鼻尖,就让她想起方才自己撞在李熠身上的情形,刚刚褪去一些红晕的面颊又热起来。她双手不自在的绞着衣裳,小声道:“不疼的。”等白灼泛红的鼻子消退了些,李熠这才放下手。马车内宽敞,白灼和李熠并排坐着,挨在一起的手紧握着,过了会儿,白灼忽然犹犹豫豫的出声:“那个……李熠,你以前……以前……”白灼一手被李熠拉着,空着的一只手则紧紧绞着衣裳一角,小脸都快皱吧成一团了。“阿灼。”李熠不待白灼说完,就一本正经的看着白灼说:“我可是第一次亲别人,你这丫头得对我负责。”白灼猛的抬头,一双杏眼怔怔看着李熠,然后又很快低下头,面颊通红,绞着衣裳的手指越来越快,嘴角的弧度越咧越咧越大,低声嘟囔:“我才不信!”李熠一脸受伤:“难道你想赖账?”白灼停下手,转头瞪着李熠:“谁,谁想赖账了!”李熠挑眉,他将白灼拉近一些,温柔的眉眼深深看着白灼:“那你就得对我负责。”这不是李熠第一次对白灼说这种话,第一次是在宗人府,那时白灼听到李熠这句话,心底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有欢喜,有激动,还有一些小小的窃喜。现在听李熠这么说,心中同样如此,她低着头,想着唇瓣上那轻轻一吻,结结巴巴道:“你,你是太子,怎么,怎么可能……你明明就是骗我。”“我以前听浣衣局的老嬷嬷说过,皇子身边都有贴身伺候宫女的,哼!”她虽然是个只进宫三年的小宫女,也没有伺候过什么贵人,但还是听浣衣局一些宫女嬷嬷说过的。宫中的皇子身边都有贴身宫女伺候的,她还听闻皇子们到了一定年纪,就会有教养嬷嬷安排侍奉宫女,人选大多都是精挑细选的。像李熠这种身份尊贵的太子,身边定然是不缺贴身伺候宫女的。李熠觉得自己很冤枉,他哭笑不得的将白灼的双手握在手中,温声道:“我骗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