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有多远我心已疲倦,只叹缘分太浅梦不能圆。再拥抱一遍哪怕是瞬间,停格的画面能不能抵抗思念。就算天意变沧海成桑田,那些誓言还在人世流连。我们之间就算没有明天,回忆再明显终究消散成云烟。用青春容颜去交换爱恋,我也情愿无悔无怨。永远有多远,我心已疲倦。只叹缘分太浅梦不能圆……我的泪水滴落着,外头起了风,窗户被拍打得呼哧呼哧响,寒风的凛冽就这样窜到我的心头。易涵,我们该怎么办!是不是我不该哭泣,就如那天你把我逼到那个角落,只要我撇撇嘴,只要我认错,一切都可以。在水一方!我的身体僵得紧紧的,如一条蚕,死死地裹在茧里。如果可以,你是否会给我从来的机会;如果可以,你是否还可以等待守候;如果可以,你是否还会逼我一次。我吸了口气,胃里也凝涨着这口气,泪水终于停止。哭过,还是要笑着,用力地微微一笑,窗外还是会一片静谧。冬天的凉意,只在一瞬间消抹殆尽,我已经习惯了不穿羽绒衣,不戴手套,不戴毛绒帽,不围围巾的日子。推开窗户,外头的毛竹还是一片清朗,阳光浅浅地从中间穿过,在地下可爱的投影着没有规矩的图案。摸摸被我放在书桌上的那块画石,那抹白色的身影,那个柔和有磁性的声音,略带哀伤的眼眸,一直暖暖的在我心里。易涵,谢谢你真挚的心。道是无晴时新学期的蛙泳,直让我摇头!天生的运动白痴,这次有要碰钉子了,我根本不会游。过了又一个暖冬,过完整个寒假,我应该长大一岁了,十八周岁!人生最美十八春!我感叹,不经意间又想起席慕容的《一棵开花的树》——当你走过,请你细听,那颤抖的枝叶是我等待的热情,而当你终于无视的走过,朋友啊!那落了一地的,不是花瓣,是我凋零的心!也许我该骂自己冲动,骂自己活该,骂自己自作自受!我虐舒烨,到头还是虐自己,伤神又伤心,还给了易涵一记响亮的耳光!每每想到那张棱角分明,黑框眼镜下熠闪闪的双眸,我都会很无助,抬头仰望天空,天依旧是澄蓝色的,纤尘不染。舒烨——我始终怕去面对。又是一个惆怅的季节,开满了微笑着滴着露水的花,花蕊出沁,花脸如靥。我还是要去面对的,就像我还是要去学游泳,我还是要去高考,我还是要冲上财一样。许超平跟我们说了一大通游泳的理论,上至蛙泳起源,下至急救应险方法。“同学们注意,按压法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用的!”一群女孩子还在嘻嘻哈哈地讨论人工呼吸,没把许超平的话当回事。“注意了!”许超平吼了声,我立马把思绪收回来。“按压法不能放在心率正常的人身上试验,一旦使用,会导致心率紊乱,严重者会有生命危险!”我吓了一大跳,这样严重,那谁还敢用心率复苏法。“那如果误用了呢?”槿澈插了句。“那你就用人工呼吸了诺!”许超平嘿嘿地笑了,露出一排雪亮的牙齿。大家都倍感释然,刚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吓得一惊一咋的。真的等我入水,我当真怀疑我是不是天生在地上走的,人家都会蹬边滑行了,我还只会在水里行走,整个脑袋还没湿过。我天生怕水,为什么要我去游泳,还是讨厌的伽马泳——其实蛙泳也就是模仿青蛙的泳姿的,至于青蛙长啥样,相信大家心知肚明!晋江说的不错,“也就那样!一只蛤蟆一张嘴,两只眼睛四条腿,乒乒乓乓跳下水,蛤蟆不吃水……”呵呵,其实雷某人最会喝水,每次上课都要端个茶杯的,每每他喝水时,晋江总会感叹,“失误呀!真是失误!当初怎么叫伽马了呢?明明该叫河马的嘛!”其实叫什么无所谓,我倒是真不想学什么伽马泳!等到人家学会换气的时候,我终于学会了蹬边滑行。我的方法很简单,滑出去三米,颠簸一米,走一米——五米!唉!许超平叹气不已,他倒是抓挠是说我笨还是说我蠢!我开始还会笑,笑到后来都想哭了,看着人家一个个蹬腿,收分夹一气呵成。自己在水里,眼巴巴地连头都抬不了,胳膊扭不过大腿,整个人就是没有平衡,还要翻转身子——去学仰泳得了!一次上完游泳课,我实在忍不住,偷偷躲在墙角流泪。舒烨拍拍我的脑袋,低沉柔和的声音响起,“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