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丝上水珠落下,沁透了单薄的衣衫,一片冰凉。
陆飞鸢呆呆地坐着,片刻之后,终于有了动作。
她从小茶几一旁的针线匣里取出了剪刀,冷着面容,直接将荷包剪成了两半。
楚聿辞忽然感觉心中一松。
沉寂的凤眸跟着亮了起来。
“鸢鸢,小心一些,别伤到了手。”
陆飞鸢将荷包剪碎,仍旧觉得不过瘾。
看到了一旁的桌子上的书册,过去剪了一刀。
楚聿辞连忙关上了房门。
眼看着她要对床幔下手,上前将人拦下。
“这个不能剪。”
这是他们的百子千孙帐,寓意极好。
陆飞鸢扭头,目光看向了燃烧着的红烛。
“那个也不行。”
陆飞鸢皱了皱眉,抬手,对着支撑房屋的柱子拍了拍。
听声音就是根好柱子。
楚聿辞温柔的握住她的手腕。
“剪这个太累了。”
陆飞鸢低头,喝醉之后,她没有了往日的清冷之色,整个人透露着一股莫名的乖巧。
她顺着楚聿辞的手一路向上,看到了他的头发和衣衫。
下一刻,她直接扯住楚聿辞,一把将他按在了床上。
“这不行,那不行,它们都不行,你行!”
衣襟松散,露出白皙结实的胸膛。
下一刻,冰凉的剪刀,抵住了楚聿辞的胸口。
楚聿辞平躺着,没有丝毫躲避的意思,任由剪刀对准他的心口。
“鸢鸢,头发剪了就丑了。”
陆飞鸢握着剪刀的手拐了个弯,对着楚聿辞的衣衫剪了下去。
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