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人已经搬到新居,客房现在住着郎中、稳婆,还有江致微提到的医科圣手。
陈冬也来了,跟着他的师父吴夫郎。
他们住在听风轩厢房里,每天都要摸摸江知与的肚子。
奶娘早早确定,孩子出生就有奶喝。
养殖场有牛羊,谢星珩叫人各留两只母的,到时不习惯人奶,可以喝牛羊乳。
其他方面,都是宋明晖安排。
谢星珩跟江承海都帮不上忙,两人在屋里坐不住,在外面又挡路,成了家里没眼色的臭男人。
两个臭男人:“……”
顶嘴是不敢的,只能蹲蹲墙角这样子。
江知与只在孕初期,因陈冬生产的潜在危险,被吓到,老紧张。
这几月过去,他状态实好,心境也发生了变化,认为顺其自然就好。
结果家里这一通忙碌,愣是让他无端紧张起来。
宋明晖告诉他:“这不是什么大阵仗,谁家生孩子都这样。只是我们家宅子大,可以让他们住下。”
他是容易受影响的性子,又容易分心。一段时间不让他参与,就会缓和。
谢星珩给他出了数独题目。
在纸上画格子、写数字,由简到难。
江知与对数字敏感,这种数字游戏对他而言很具有吸引力。
懂了规则,简单题目一看就知道答案。然后再遇见需要想一想、需要想一会儿的题目,沉浸进去,就忘了他要生孩子了。
但他要吃饭的嘛,也会想上茅房。
之前没人告诉他,生孩子前,就是想上茅房的感觉。
这让他注意力中断后,就又开始紧张。
宋明晖听了,顶着一张清冷面庞,说了句很粗的话。
“你又不是没
()有上过茅房,紧张什么?”
意思是,像上茅房一样简单。不用紧张。
江知与听沉默了。
比预产期早,九月十七这天,他肚子一阵阵的疼,怎么躺都不舒服,心里燥。
临产这几天,是陈冬陪他睡,一有动静,陈冬就醒了。
给江知与摸摸肚子,又摸摸他身下的被褥,掌心感受到了湿意。
陈冬说:“要生了,你别怕,我这就去叫人。”
临到生产,让陈冬陪着,更加安全有保障,但看不见夫君,江知与心里有难言的委屈和害怕。
他说:“要小谢来……”
陈冬答应了。
他出来喊一嗓子,满院的人都动了起来。
没过一会儿,在客院的人手都被领着往听风轩来。
主院里,江承海跟宋明晖抓了外衣披上,边走边系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