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用透明胶带把她身上的雪都缠住?然后把她绑在树旁边,这样别人还以为她是个真的雪人呢!”
“我靠!你这注意不错,谁带了透明胶布了?”
“我去买!你们先把雪朝她身上扔,越多越好!这样应该就更逼真了!”
“你小子真聪明啊哈哈哈哈哈。”
他们这群人此刻宛如恶魔一样,不对,他们就是恶魔。
这群应该下地狱的恶魔当着夏弥的面大声筹备这些,更有甚者索性掏出手机录像。
这已经不是一起单纯的校园霸凌了,而是故意伤害或者故意杀人。因为若是一个御寒能力弱的人被这样对待,一定会休克收不了的。
正当这群人还在哈哈大笑的时候,忽然传来了一道脚步声,鞋底踩在厚厚雪地里的咯吱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夏弥浑身胡乱地颤抖,被迫侧身躺在雪地上,身上的羽绒服早已没了御寒作用,偏巧今天刚好是她的生理期。
感冒加上生理期,两者在寻常日子就足够她喝一壶的了。此刻还遭到了这样的对待,这样非人的对待。
她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了。
直到——
“你们在干什么?”
她浑身瘫软无力地躺在雪地上,睫毛上沾满了雪粒子,根本睁不开眼。
一阵冬风刮过,地上还未冻扎实的雪粒子随着风飘走,也把夏弥睫毛上的雪粒子带走了。
她费力的睁开眼,就看到冰天雪地之间走过来一个黑色的身影。
是陆鹤野。
陆鹤野穿着过膝羽绒服,走到夏弥跟前,弯下腰,替她扫去那些雪,身上被覆盖的那些雪。
他从兜里拿出两个暖宝宝,塞到夏弥手中,随后起身,冷冷地瞧了眼旁边的始作俑者,最后拨了通电话。
夏弥最后被校医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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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出现的敲门声把夏弥从回忆中拽出来。
她走到主卧门口,从猫眼处看了眼外面的人,果然是陆鹤野。
打开门之后,她沉默两秒,现在完全清醒后,她有些后悔自己昨晚的胆子大了。
“怎么了?”夏弥问。
陆鹤野睨了她一眼,“下楼吃早饭。”
那一整天,两人都待在一起。
夏弥带了速写作业,一整天都窝在陆鹤野的书房里写作业。
直到临近傍晚,陆鹤野才上楼敲门,“要出门吃火锅吗?”
自古以来,貌似下雪天和火锅是最配的。
夏弥把堆在桌上的纸张都收了,全部叠整齐放进收纳盒里,之后才开门,“现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