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倾倾回神,正纠结着怎么开口,目光一闪一闪的。
夏弥噗嗤笑了,“怎么,表白被拒绝了?”
“怎么可能!要表白也是他表白好吧!”许倾倾忍不住反驳。
夏弥点头,“火鸡面都凉了,那你怎么了?看着心情一般啊。”
许倾倾抿抿唇,磨磨唧唧地开口:“弥弥……”
“怎么了?”
夏弥当时正把还能攥出水的头发拆掉,拿纯棉毛巾一点一点的拧着,空气中满是好闻的洗发水香气。
她一回头就是许倾倾这种吃了开塞露的表情,“讲话啊,怎么了?平时你不都说我长嘴是干嘛用的吗?怎么今天这样墨迹。”
许倾倾呼出一口气,慢慢说:“陆鹤野今天让我传话给你。”
夏弥动作一顿,表情和方才没什么两样,她哦了声,“他让你传什么话给我?”
许倾倾闭了闭眼,把陆鹤野的原话说了出来。
“他说,机会就一次,让你自己把握住。”
话音刚落,宿舍内就是一片甬长的沉默,空气都慢慢安静下来,呼吸频率都变慢了。
许倾倾在心里骂自己,你不说会死啊?就显着你了。
正当她还沉浸在自责的情绪中的时候,夏弥忽然打破安静,“知道了。”
许倾倾忍不住抬头看过去,就看到夏弥表情没什么变化,和往常一样毫无波澜。
她忍不住问:“弥弥,你还好吗?”
“我没事。”
晚上熄灯之后,夏弥失眠了,她盯着天花板发呆。
陆鹤野这是生气了。
“我怀念的是一起做梦。”
——sunshouer
失眠对于夏弥导致的后果就是发高烧。
清晨七点,许倾倾起床之后发现夏弥竟然赖床了,京大宿舍都是上床下桌,她从上铺直接凑过去,轻声开口:“弥弥,今天有教授早课。”
夏弥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发出几声嘤咛,“是不是开空调了,怎么这么冷?”
许倾倾蹙眉,又贴近她才发现她浑身发烫,“你发烧了?”
夏弥嗯了一声,“没有吧。”
再然后,夏弥便没了意识,耳边一直是窸窸窣窣的声音,期间她察觉到自己额前贴了一抹冰凉,试了体温计,她能听到许倾倾在讲话。
“三十九度?弥弥,我帮你请假了。”
等所有声音即将消失的时候,她被许倾倾叫醒吃了退烧药,药效发作后,这次便彻底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