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狡辩?!”叶斩咬牙切齿地说:“贱人就是贱人!你知道按着律法,你和那个狗男人都得死!我叶斩也是你能欺瞒的男人吗?!”白管家听说叶斩要处死他们,当场吓软了双腿,扑通一声跪到地上,一个劲儿地磕头,声音颤抖:“二爷,二爷我错了,是这个女人勾引我……”赵氏不可置信地看着白管家,尖声骂道:“我与你本就没有……”叶斩手上逐渐用力,赵氏的脸上浮现痛苦的神情,喉咙深处的窒息感让她的心里的恐慌又加了几倍,她断断续续道:“二爷,没有……”白管家根本不听赵氏的话,叶斩那么一吓唬,这人将所有的事情都吐了出来,赵氏的眼角滑下一串泪水,最后也放弃了辩驳。叶斩嫌恶地扔开她,一脸决绝失望:“月儿,我从前待你不薄。”赵氏听到叶斩的话,唇角平了下来,似乎是放弃了辩驳。她看着叶斩,忽然笑出声来:“你以为我爱你?对,两个都不是你的,从嫁给你那天开始,我就和管家在一起了。”她狞笑起来,面目峥嵘,丝毫没有往日娇俏可人的样子。“你疯了。”叶斩的心忽然刺痛一般,他皱了皱眉头,冷冷望着面前的女人,最终闭上了眼睛,背对着赵氏:“将这二人毁去面容,白恪、白受,和他们一起滚出去!”叶檀皱了眉头,她有些意外。都这样了,叶斩居然还想放过?她思考了一会儿,眉头又舒展起来。叶檀面无表情地看着几人,低声吩咐了几句。赵氏阴恻恻地高声笑了起来,嘴里胡言乱语骂着叶斩,骂着叶檀,她被拖出门口的时候,叶沉正巧走进,二人对视一眼,赵氏顿了顿,忽然疯了一般,对着里屋嘶喊道:“叶——”话音未落,下一刻,赵氏的嘴就被人堵上。叶沉没有回头,走近来温和道:“没事吧?”叶檀不懂这时候叶沉过来干什么。老夫人揉了揉额头,她神情恹恹,这些事情让她似乎苍老了不少。“老二。”老夫人缓缓道:“做事做干净。”叶斩没说话,老夫人颤颤巍巍地走了出去,叶檀叹了口气,随着众人散去。当夜,无心阁灯火通明。白管家跪在无心阁内,叶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只要你将一切告诉我,我可以考虑留你一命。”白管家眼神闪躲,满是伤痕的脸看上去有些许恐怖,他不敢直视叶檀,瑟瑟道:“不是……不是说驱逐出去?”叶檀淡淡一笑:“你觉得我父亲会放过你?”经过她这么一提醒,白管家瞬间想起叶斩的行事作风,恐惧道:“我说,我说……”在上次叶斩将赵氏的人连根拔了出来后,叶檀发现这下人里,有一个是专门负责叶家书信往来的家奴。叶檀当时就想到她之前的家书一封都寄不回来的事情。问题不出在她,除却路上有人针对,便是家中有鬼。白管家低声说出了个名字。叶檀的眼神逐渐冷了下来。杀人灭口无心阁的下人送走白管家后,未七忧心忡忡地看着叶檀,叶檀的神色有些晦暗。她斟酌片刻,犹疑道:“小姐,这件事……”叶檀面无表情地望着无心阁外,淡然道:“其实也猜到是她了。我在外遇险的事情对于叶沉而言正好是个机会,只是没有想到她真的会做这样的事情。”根据白管家的话来看,叶沉勾结赵氏,她帮赵氏爬上叶斩的床,赵氏用她的关系,也就是白管家,来控制叶檀往家中寄的书信,首先让所有人以为叶檀死了,叶檀一死,叶家小辈中,最长的女子便是叶沉了。她后面再一点点经营,逐渐替代叶檀的地位。叶檀眉头微凛,这叶沉果然不容小觑,这半年里的不动声色,恐怕也只是收敛锋芒,叶沉这样的女子就像是头狼,会蛰伏,静待时机,时机一到,出其不意取人性命。她心中极快地转了转,沉声道:“安排人去跟着那两人,务必保住他们的命。”……赵氏和白管家被送出了城,白管家一手牵着哭闹不止的白恪,另一手抱着尚在襁褓之中的白守,二人皆被毁去了容颜,他们行色匆匆,也不敢抬头见人,赵氏面目呆滞,心灰意冷。白管家叹气:“先在城外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再说。”赵氏没有说话,白管家看着这个相识多年的青梅竹马,见到她这般样子,心里泛疼,暗暗发誓回了家后,要加倍对她好。天色晚了,赵氏和白管家沉沉睡下,窗外忽然传来一声布谷鸟叫声,赵氏猛地张开眼睛,小心翼翼地挪开白管家放在她身上的手,掂着脚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