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完要时不时走动一下,对产妇好。”李易安说,她看着廖杉何尝不心疼,她忍不住对王川泽多嘴说了一句,“女人生孩子遭老罪了。”
所以男人对媳妇再好都不为过。
时间也不早了,廖爱党和李易安在深夜离开了医院。
学习、练习过那么多次,终于应用到自己闺女身上,王川泽给女儿换好尿布,见婴儿床里的小丫头叭唧下小嘴,又睡了过去,他不禁内心柔软一片。
王川泽又仔细掖好包被的几个角,把孩子暖暖和和的包好,这才走到廖杉床边坐下。
廖杉努力往旁边挪了挪,“你上来睡。”
“我在旁边坐一晚就行。”王川泽说,病床不过是普通单人床的宽度,一个人睡刚好,但两个人就挤了。
“你上来,”廖杉坚持,因为刚刚又遭了两回罪,她泛着血色的眼眶还带着湿意,看着不吓人,还有些可怜,“我想你抱抱我。”
王川泽的心一下子酸涩起来,立刻乖乖按照她的要求做。
他躺到床上,紧紧把廖杉抱在怀里,说实话,这个拥抱不只廖杉需要,他也需要,之前他也被吓坏了。
廖杉埋在他的怀里,委屈的情绪这时才汹涌而来,她嘴一瘪,忍不住喃喃一句,“王川泽,我好疼啊……”
她一句话,王川泽立刻鼻头一酸,眼泪滴进她的黑发里,喉咙哽咽说不出话来,只能满心爱怜的低头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
他真的亏欠她太多。
两人相拥挤在一张床上睡去,到了半夜,病房门被人推开,一阵喧闹声,王川泽被吵醒了,他精气神
在医院住了两天,王川泽就去问医生能不能出院的事了。
廖杉睡的床位靠门,不提白日里来来去去的人,晚上谁要是出去上个厕所,一开门冷风就来了,再加上一屋子三个小孩和好几个大人,时不时就会有声音。
本来生产对廖杉来说就是元气大伤的事情,晚上再休息不好,那还怎么养身体,于是王川泽就去找医生了。
顺产后两到三天就可以出院,王川泽立刻马不停蹄的办了出院手续,去研究所请了两个小时的假,又回大院借了辆拉东西的板车再次朝着医院走来。
廖爱党原本是过来陪护的,变成了帮忙收拾东西。
李易安去查过别的病房,过来先是检查了屋里另外两个产妇,然后才走到廖杉床边,说道,“回家也好,屋里还能生个炉子,比在这儿暖和。”
王川泽上来了,见二哥已经把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他便来给廖杉穿衣服,把她生产那天穿的两件棉衣都给她穿上,又把特意带来的围巾、帽子都给她戴上。
廖杉被裹得只剩下一双眼睛露出来,她伸手往下拽了拽围巾,好歹让鼻子能够喘气,声音隔着一层层围巾变得有些瓮声瓮气,“夸张了啊,王川泽。”
李易安在一旁看得憋笑,“不夸张,现在天冷,包严实点好,以免吹风受凉。”
王川泽得到认同,如法炮制的把女儿也包成一个大粽子。
李易安一边送他们下楼,一边和廖杉说着话,“刚开始带孩子会觉得很辛苦,你们适应几天就好了。”
却不想廖杉费劲的摇了摇头,“我觉得还好,晚上睡得好,我感觉这两天养回来了些精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