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在怕什么?」「你在说什么?!」「他有错在先,也不想将事情传出去,也想为了保全他的小命。而他知道有愧于我,所以那些银两孝敬我,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我怎么就下三滥了?」原竟道,说着话锋一转,「还有,你现在是郡马,你认为在这种情况下,你还需要怕他,故意与他交好吗?!」原励在假山后走来走去,好一会儿才将这件事情想明白。现在他已经是跟原竟站在同一条船上的人,他将此事告发,也不能撇干净;倒不如顺着原竟的意思,跟她把这件事情遮掩下来。而且,他是郡马,张晋厚这等只有秀才身份的人在他的跟前也只有参拜的份,他无所畏惧!只是,他一想到那可怕的郡主,心里还是有些担忧:「万一郡主知道了……」「这件事,你不说我不说,张晋厚那家伙自然也不会说,这样就什么事都不会有。」「最好就是这样!」原励慢慢地冷静下来,想着以后要以什么样跟张晋厚见面。「而且,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所有对我的东西有所图谋的人,不管是谁,只要我还活着一日,那我就绝对不会让他这么逍遥。」原竟霸道的口吻中又透着一丝阴冷。原励的心又是一震,一股寒气从脊背蔓延至全身。他觉得原竟这是在敲山震虎,警告他别对平遥起心思,连射伤过她的张晋厚都能隔了这么久才被她报复,更别说素来就与他们母子不对盘的原竟会轻饶他了。想到这里,原励也不想再和原竟有过多的接触,匆忙离去。改变原竟回到房间坐了一会儿便又去了书房,许久,她觉着渴了,便喊道:「花蕊,倒茶!」许久也没见有人回应,她不禁抬起头来。以往花蕊听见她的喊话都会进来的,但是今个儿怎么没反应?又喊了一声,花蕊才慢悠悠地走出来,欠了欠身:「二少爷,没茶了。」「没茶了你不会去泡?」「我正在帮平遥姑娘编曲,没空,二少爷还是自己来吧!」原竟将书卷重重地拍在桌面上,冷然:「花蕊,你要记住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你若是不想做我的丫鬟就早日离开,只要你还是我的丫鬟,那就不要试图忤逆我。」花蕊也是一愣,隐隐地有了怒气,本来原竟的举动就让她觉得原竟是个冷血无情的人了,如今更是令她难堪不已,气得一言不发。原竟瞥了她一眼,也不读书了,起身离开了这里,走出了静心苑。花蕊是怎么样的人,原竟以前不是很了解,现如今倒是了解了不少,只觉得花蕊做不成杀手,恐怕容易被同化是其一大难克服的地方。花蕊也是真性情,她没有错,可是原竟不希望花蕊和平遥太过于接近,因为有朝一日她会将平遥送上绝路。这个决定在原竟的心中反复被拿起又放下,她想过放过平遥,可也知道平遥是不会善罢罢休的。她不知道将平遥置之不理会给她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倒不如将她放在身边看着、控制着,倒也安心一些。可看着平遥,她的心也是难以平静,多少个日夜被前世反复折磨着,让她痛苦极了。走在花园里散心,正发着呆,忽然觉得有人在靠近,扭头一看,原来是郡主。郡主的身边并没有跟着人,而偌大的花园,一时之间也没有外人在,这令原竟松了一口气。郡主瞧见原竟,走上前看了看她的脸,嘴角噙着笑,道:「脸好了不少,看来她们下手不是很重。」原竟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大骇,郡主是怎么知道是「她们」打的。郡主似乎是原竟肚子里的蛔虫,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解释道:「你的脸肿得不匀称,大小不一,所以是两个女人打的,一个下手这么重,除了被你藏在房中的女人外就没别的人了,另一个却没这么重,想必对你是有一些惧意的。」「郡主大嫂……」原竟顿了顿,「你不去当女捕快真是浪费了。」「女人对这些事情,感官上都是很敏锐的,是你太过于迟钝了。」郡主柔情似乎地看着原竟,忽然伸出手去抚摸原竟消肿了不少的脸,吓得原竟往后退了一步,又留意四处是否有人。郡主收回了手,也没有什么失落的神情,脸上依旧是那端庄的模样。原竟皱起了眉头,她当真看不透这个郡主。郡主从年纪上来说比她大三四岁,然而原竟是重生了四年,所以她与郡主同岁才是。可哪怕如此,她感觉心里自己还是低了郡主一些。郡主对于原竟的表现十分满意道:「别想了,你现在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对你的。你有听话地带着这个香囊,我就特别允许你知道我的闺名。南莲,记住了,和这个香囊一样不许忘。」说着,言语竟还有些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