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秋白手上还端着面碗,连忙慌张地把碗搁在床头柜上,下一秒人已经再一次被带到床上,一颗头埋在他的脖子间,滚烫的气息喷在皮肤上。
许秋白的脸瞬间又红了。
在这几天里,温罗的黏人程度一度高到令人发指,甚至连上厕所都要跟进去。
如此一周过去,幸亏有抑制剂帮忙,许秋白到底还是活下来了。
他洗把脸,抬起头看镜子中的人,嚯,一副被榨干的样子,虚得嘞。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绵绵细雨,空气变得阴且冷。许秋白从浴室出来,套上外套,到花园里呼吸冷冽的新鲜空气。
饶是他身体很好,身上的酸痛也一时消不下去,他走了几步就觉疲惫,撑着伞来到亭子,刚要坐下,忽然听到后面传来啪嗒声,扭头一看,许秋白顿时瞳孔微颤。
刚从易感期出来的alpha醒来后,怀中人已经不见了,alpha敏锐又脆弱地想象了什么,循着beta身上的味道失控地跑出来,赤脚踩在冰冷坚硬的地上,脚步匆忙惊慌。
那甚至不是能给他带来抚慰的oga信息素,那只是beta身上日积月累的香水味,却像沁入他血液里一样。
“学长!”
许秋白跑过去举伞遮住他,雨轻柔如丝,在俊美的男人头上凝成细细的珠雾,他的衣裳尚未到沾湿的程度,脸上却已湿润一片。
alpha哭了,红着眼眸,脸上那颗朱砂痣都被晕染得悲伤难过。
“别走,不要离开我……”
衣摆被拽住,眼泪混着嘶哑的嗓音往下掉。
那泪一下就溅到了许秋白心里,引发了一连串情感的波涛。雨伞掉落在地,他抱住此刻高大又脆弱的人。
“不走,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的。”
命定的beta如此说道。
许秋白带着失魂落魄的alpha回屋,浴室氤氲温暖。
洗澡的过程还算顺利,除开期间这人又往他胸前凑,试图叼住什么。
大半天之后,alpha终于完全从易感期的情绪中脱离出来,穿上讲究得体的衣物,又是那个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贵公子了。
雨还在下,温罗走到正在看盆栽的人面前,亲吻他的头发:“谢谢你,小白。”
许秋白一脸这是你应该谢的,语气带上点埋怨的意味:“学长你真的很会折磨人。”
温罗低低轻笑,眼里盛满的温情像要将人溺毙:“被你看到另一面了,讨厌吗?”
许秋白不知想了什么,红着脸摇摇头:“喜欢的。”
温罗去亲他的耳垂,又亲他的眼,感受睫毛的颤动。
“小白,学长在你这里能换个称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