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容情在客厅里磕着瓜子,看见谢景然,淡淡地说了句“回来啦”,又继续看剧嗑瓜子了。“景昕最近怎么样?”“你还知道景昕啊?我以为你工作忙得把我们都忘了呢。”容情拍了拍手上的瓜子屑,“没什么事,就是周末回来看不见你,有点不开心。”“我以后会抽空回来。”“我找到新工作了,”容情翘起二郎腿,抠弄着指甲,“在美容院工作,周末你有空就记得回来,美容院周末会很忙,也不能老让景昕吃外卖。”谢景然一顿:“你不是去了……”后面的话谢景然没说了,看样子是没去当什么助理,“那行,我以后周末抽空回来。”容情表情淡淡的,把瓜子屑扫干净之后,伸着懒腰回了房间。谢景然做了个宵夜,问容情要不要,容情拍发胖,就没吃。谢景然就一个人吃完了宵夜,吃完之后时间还早,就给谢景昕的老师打了一个电话,询问了一番谢景昕的近况,确定谢景昕没有什么特殊情况之后就回房休息了。脑子抽风谢景然谭思远看了半天谢景然直播,接了一个电话,就把直播挂在那。牛郎店里最近生意火热,章炀不给他请假了,要他来应付客人。作为牛郎店里的头牌之一,谭思远去one night stand遇到谢景然的时候还以为谢景然会有什么反应,结果没有。他以为谢景然不在意他的职业,结果对方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一个牛郎。既然不知道他也不想多说,保持着这样的关系就挺好。“闲趣”是牛郎店的名字,老板是一个退休牛郎,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章炀。章炀年轻的时候也是某家牛郎店里的头牌,后来年纪大了退休之后接盘了一家牛郎店。手里资源也不少,也算混的风生水起。牛郎一般都不会用真名,因此,什么中二病的名字也挺常见的。谭思远是混血,又在国外长大,但对东方国家很好奇,机缘巧合之下回了国,最后做了牛郎。谭思远做牛郎的名字为谨言,谨言慎行,这是他做人的准则,所以也被他拿来做名字了。他的客人们大多数都是追求高雅孤傲的人,高学历的研究生、事业成功的精英,还有情趣高雅的富二代。他今年26岁,因为性格原因,成为闲趣的头牌已经好几年了。但是他在排行榜上并不是很出名,因为他挑客。用章炀的话来说就是“浪费青春”。谭思远并不介意,他有客人,不至于养不活自己,相反,他还能养活一只鸭。闲趣有个牛郎收入榜单,谭思远接客不多,但却能排在前十。牛郎从来不做上床的生意,跟客人上床是算违约的,章炀厌恶凭借身体拿得业绩的牛郎,如果被他发现,会解雇这个牛郎。但这并不是说章炀厌恶上床的人,他只是职业病。牛郎只能凭本事拿业绩,出卖身体的都不是好牛郎。谭思远今晚已经收到了好多鲜花以及两个香槟塔。他游刃有余的游走于各个客人里,手里端着杯酒,唇边依旧是淡淡的又儒雅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