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明煦拆开来,就想不了那么多了,这哪是什么拜贴,分明是是结婚请帖,卿大哥要成亲了在这个时候明煦被这个消息砸的一懵,连忙叫住送东西进来的长春:“仅有一张贴可还有其他物件”得中举人“没有,只这一张贴,也没有带话来。”长春摇头。明煦点点头,挥手让他退下,仔细想来,卿容今年已经十九了,确实该成家了,先前也不是没听他提过有个未婚妻,可是,这也突然了点,毫无征兆啊。低头仔细看了,婚期定在腊月,还有四月余。虽然卿容并没有多说,但是明煦总感觉他是要参见翻年的会试的,既然如此,便有些赶了,不知道卿家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安排。当下的时机并不适合登门拜访,是以明煦只送了封信过去道声恭喜,余下的见面说不迟。乡试阅卷速度还算快,不过十余日,便到了放榜的时间。这日,明煦早早地来到与人约好的状元楼,却不想有人比他更早,才踏进门迎面就是一个熊抱,“可算是来个人了,小明子你年纪不大,这脚程不行啊,我在这儿都等半晌了。”不是华章那厮是谁。明煦撇了撇肩上压着的人,又瞅了瞅外头的日头,颇有些无语,“想来不用我说,正午方才放榜”“正午放榜你便待到正午来那多不尊重。”华章看到明煦的动作,也知道自己有些着急了,嘴上却不肯承认。“就是,生活没一点仪式感,这还没成家呢,就开始垫后来了。”华章应该是三个人□□课稍差的一个,此次乡试上榜有些悬,明煦大概明白他的焦虑与紧张,顺毛捋到。提到结亲成家,华章被转移了话题,摸了摸下巴做沉思状,“卿容那厮眼看着就要娶妻了,我晚生他几个月,今年也十八了,怎么就没姑娘看上我呢。”“呵,到底是谁看不上谁。”明煦冷笑,都是一起耍的,谁不知道谁啊。华章这货就是个奇葩,从十四岁开始相看人家,那时候就要跟着华夫人去看,说是要找到自己的天作之合,看不上眼就不要。遇上些矜持的姑娘家不与见,这货就直接把人给排除在外,让华夫人不用再去对方家里喝茶。不过两年时间,就把自己弄得“恶名昭著”,华章老子娘气怒非常,却拿这个不着调的独子半点办法没有。“这你就不懂了吧,找媳妇儿那是个慎重事儿,这不是个轻易能换的,以后半辈子都要对着那张脸过,怎么能不找个赏心悦目的”华章对卿容,明煦两人的盲婚哑嫁似婚约嗤之以鼻。“我看你是羡慕我们青梅竹马。”卿容不知何时到了门口,人未见声先闻,进了门,反手将喧闹声关在门外。“我羡慕你们做什么!”华章闻见吵闹声起身在窗边朝外看,嘴里不忘反驳卿容。“不过两句话的功夫,外边竟是已那么多人了。”“恭喜卿大哥新婚之喜。”明煦起身与卿容打招呼。“现在说这话尚早,到了正日子再说不迟。”提起婚事,青年眉目含笑,目光里皆是对未来的期许。“唉,小明子,亏得你还给他好脸,这人成亲这般大的事儿,事到临头了才与咱们说,可见咱们呀,在人心里,没什么地位可言。”华章一句话说的一句三叹,还不忘装模作样的抹眼睛,活脱脱的一个深闺怨妇。对于好友的不满,卿容很无奈,“你少来挖苦我,我与表妹自幼相识,两家约定只等她出了孝就进门,我也是回来才得了信儿,知了婚期,当时乡试不足一月,便没与你们说。”“姑且原谅你这回。”看在他也是才知道的份上,华章哼道。“我来时便很多了,上楼的还是少数。”明煦来到窗边,接上华章上句话,虽然嘴上说华章来得早,但大多数人皆是如此,早早的来看榜。“那你们两个得谢我先见之明,不然就跟着他们一起挤去吧。”华章得意笑,说着指了指贡院门口张榜处熙熙攘攘的人群。“若不是你定了厢房叫我们来,我们也就不用跑那么远来,在家便能等到消息。”卿容笑着调侃。“对呀,还能听到敲锣打鼓,鞭炮齐鸣,县老爷亲自登门贺喜,岂不美哉。”明煦与卿容一唱一和。卿容也看出了华章的紧张,或者说三个人中只他自己情绪不稳,以他平日里在书院里的名次,此次能不能在榜,真的要看运气。“对呀,那可真是风光事儿,两位举人大老爷。”华章没好气道。……随着太阳朝着正中偏移,围聚在贡院门口的人越来越多,酒楼的墙板也隔不住外头的喧闹声,厢房里的人也渐多了起来。起因是华章朝楼下看,见到一位兰亭书院的同窗,见他等的不耐,便邀他上来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