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大的身形不禁一僵。很显然,被她的主动和热情,给吓到。好半晌后,才在甜腻得连空气都要凝固的氛围中,颤抖着手,轻轻的拍了拍怀中的人儿。“煜晨~”在他怀中用力的蹭了蹭,呼吸到他身上凛冽分明的味道,苏佩矜仰着一张白日里被晒红的小脸,深深的凝视着他,“煜晨,你怎么在这里?”眼底满是欣喜,就连说话的语调,都甜腻得让人压根发酸。顾煜晨有种被人放在心尖上思念的甜蜜。多年的等待,在这一刻,都成了值得。他一如惋惜般不太擅长言辞,伸手摸摸她的发顶,把她拉到灯光找不到的阴暗处。顾煜晨解释说,“我们的训练场,就在你们学校军训的训练场。”上辈子,顾煜晨没来过。苏佩矜心中已经有了猜测,“是因为我想你,所以你才向团里提出申请,来这里训练,就为了见我吗?”顾煜晨伸手轻捏了她的脸颊,声音特别温柔,“就你机灵。”“那到底是不是为了见我,才申请来这边训练的吗?”他咽下喉咙里满满的甜意,笑道,“对。我想你了,所以就过来了。”“煜晨,你真好。”苏佩矜双手环抱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就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轻吻。吻完后,觉得自己太主动,又有些不好意思,想要逃走。顾煜晨显然意识到她的打算,先一步的禁锢住她的腰,往自己怀中一带,然后扣着她的后脑,俯下身来,精准的捉住了她的唇,并加深了这个吻。热辣的吻,直憋到苏佩矜差点呼吸不过来,顾煜晨才放开她。看着她憋红的小脸,顾煜晨伸手抹掉她唇上的水渍,好笑的提醒道,“傻丫头,快呼吸呀。”“啊?哦、”苏佩矜回过神来,才捂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气。余光瞥到他眸中揶揄的笑,她不禁有些恼羞成怒。前世今生,不知道接吻过多少次,竟还被亲得无法呼吸。简直被自己蠢哭,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被她这一瞪,顾煜晨立刻练起眸底的笑意,佩佩从小就比较害羞,不管她做出什么事来,都不能笑她。不然,她会恼羞成怒的。他谨记着这一点,轻咳两声,一本正经的说,“我今晚,就得去深山里拉练了。要七天之后,才会回到这里。这七天,就不能联系外界了。等我回来,再见你,好吗?”“嗯。”苏佩矜害羞得不敢看他,“我会等你回来的。”等等,这软绵的口吻,怎么那么像等待丈夫归来的妻子呢?他拉着她的手,轻柔的摩挲了片刻,然后在她手心里放了一个东西。硬硬的,有点凉,分量还挺重的。玉珏苏佩矜仔细一看,手心里居然摆着一枚黑色的玉珏。玉体通透,全身漆黑,在幽暗的光线中,闪烁着点点流光,透着一股冰凉的神秘。这枚玉珏是顾煜晨捡到她的时候,掉在她身边的。她不太喜欢这种黑黑的玉珏,顾煜晨上初中的时候,她就把这块玉珏送给了顾煜晨。这块玉珏跟苏家的那块玉佩不同。苏家那块玉佩是绿色的,雕工繁复精致,温润中透着些许珍贵。而这枚黑色玉珏,雕工简单,入手沁凉,粗看之下,只觉得这可能是一块非常普通的黑曜石。黑曜石是水晶。可这枚玉珏,绝不是水晶,而是一块实实在在的墨翡翠。苏佩矜曾经问过司亚卿,有没有给她佩戴过黑色的玉佩,妈妈说她完全没有印象。她就没再提起过。握了握玉珏,苏佩矜有些不解,“这块玉珏已经送给你了。你又还回来给我,做什么?”“这块玉珏可是个好东西,佩戴在身上,有平衡体温的作用。我刚入伍的时候,戴着它训练,都能感觉到身上很沁凉,就连出汗,都比别人少。”苏佩矜把玉珏推回去,“那我就更不能要啦。”“傻丫头,我入伍多年,早已习惯了日晒雨淋。倒是你,忽然来军训。这次,上面点名了要来看你们的训练成果,只怕教官不会对你们手下留情。你突然接受高强度的训练,我担心你会吃不消。万一你给累病了,我也不放心。”“你是在担心我吗?”苏佩矜一双水眸,在暗处闪烁着如星辰般的光芒。顾煜晨忍不住伸手遮住她的双眼,慢慢往下滑的同时,俯身亲了亲她的眉心和眼睫。他声音温柔得好像能滴出蜜来。“是。我是在担心与牵挂你。”滴滴答答,如雨点般落在她的心坎里,暖暖的,还有点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