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就后悔了。
她对不起什么呢?说实话难道也有错吗?
于是又看向薄老爷子,眼底泛酸的说:“爷爷,薄迟屹救了我,在我眼里他是个好人,并非十恶不赦的坏人。”
薄老爷子叹气,声音充满了疲惫,“稚稚,他在商圈打拚多年,最会笼络人心,他对你好,真的就没有目的吗?”
“我相信他。”初稚很坚定的说:“他没有目的,他接近我,想跟我在一起,并不是为了气爷爷您。”
薄老爷子:“你这孩子,怎么冥顽不灵?你是想气死爷爷我吗?”
初稚动了动唇,不知道说什么。
“初稚,”一直沉默的薄叙,总算出了声,“爷爷不会害你,我们也不会害你。”
“你不了解小叔叔……”
“那你又了解他吗?”初稚打断薄叙,没了往日讨好,眼里都是淡漠,“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会自己去判断,不想听别人说!”
这些人都说薄迟屹不好,背地里骂他,苛责他,当面又是另外一副面孔,跟阴沟里的老鼠有什么区别?
薄迟屹是不喜欢薄家人,可他不会背地里编排他们…
他一直坦坦荡荡!
初稚长了眼睛,不会因为薄家对她有恩,便是非不分!
薄老爷子神色染上愠怒,“稚稚,你非要这么不听话吗?”
“信不信爷爷家法伺候!”
从前家法都是用来训薄晚和薄叙的,初稚还没领过家法。
她表现的很平稳,语气也没有半分慌乱,“我并不觉得我有错。”
“来人,拿戒尺!”薄老爷子恨铁不成钢地开口。
他是心疼初稚这孩子的。
毕竟她从小就颠沛流离,没有过安生日子,挚友死之前,还对他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要好好照顾这孩子,说她听话,懂事……
也如挚友所说,初稚听话懂事,从不让大人操心,对薄家每个人都尊敬有礼…
因此,薄老爷子一直是拿她当亲孙女对待的,在他眼里,初稚和薄晚并无不同。
佣人拿了一把长长的戒尺递给薄老爷子。
薄老爷子接过,对初稚冷冷开口,“手张开。”
薄叙见状试图求情,“爷爷……初稚她细皮嫩肉,平时磕一下都青一块紫一块的,戒尺就免了吧……”
“而且她的手还要画画,不能受伤。”
您罚吧
初稚波澜不惊的摊开双手,说:“爷爷想罚便罚。”
薄叙皱眉,眸色暗了下去,“初稚!”
他语气冷淡,“你有必要为了小叔叔做到这地步吗?”
宁愿领罚,都不愿意离开薄迟屹!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