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们放在餐桌上,不要摔到地上了,中也。”
“好!”
中也得到了工作,精神一振,抱紧手中的便当盒,担心自己摔倒了一般,小心地来到桌子旁,把便当轻轻放下,还小心地推到桌面的最中间。
趁着中也放便当的间隙,魏尔伦把剩下的东西拿到厨房,摆放整齐,再次出来后,发现兰堂已经把所有的房间都看了一遍,表情明显有些惊讶,
随之,兰堂微微皱起眉毛,看向他的目光多出几分担忧:
“保罗,你身上的伤势有没有加重?”
“没有,”
魏尔伦摇头,下一瞬,就明白兰堂在问什么:
“我用了我的能力挪的重物,没有用到左手。”
其实魏尔伦觉得用到了也没有大碍,他的骨头没有断裂,身上也没有外伤,只要日常行动小心一点,伤势就不会加重。
“你有分寸就好,”
兰堂放下了心,提着剩下的物品走向卧室,布置睡觉的地方。
专门给中也带的小床垫,与尺码较小的床单与被子一起放在柜子里,十分合适。
他们倒是不用睡太软的床单,兰堂只给他们买了正常尺码的床单和被子,
枕头不用分大小,他们三个一人一个,放在床头就好。
所有的物品放在自己应该待在的地方,这个房间看上去就像模像样,可以住人了。
兰堂长松一口气,坐在床上,打开最后一个袋子,拿出酒精与纱布。
“保罗,”
兰堂真正放松下来,看向走进房间的魏尔伦,伸出右手,道:
“帮我重新包扎一下伤口吧。”
他的伤口又崩开了。
魏尔伦愣了一下,即将要说出的话顿住了,快步走近,蹲下,握住兰堂的右手,看到了缠在手腕上的纱布。
纱布上有一点明显的暗红色,在暗红色的边缘,透着隐隐约约的血红。
魏尔伦小心地一圈圈拆开纱布,越到里层,上面的鲜血越新鲜,血腥味也越浓重,
拆开所有纱布,魏尔伦看到了兰堂手腕上的伤口,是一道不好愈合的贯穿伤,形状很像他用枪在那群人脑袋上开的洞,但要更小一些,
唯一庆幸的是,伤口的地方没有骨头和筋脉,兰堂的右手还能正常使用。
魏尔伦眉头紧锁,快速用酒精消毒,又把口袋中的消炎药全部捏成粉状,按在上面,用纱布缠紧,仔细绑好。
兰堂微微垂下睫毛,看不清眼底的神色,只能看到纹丝不动的表情,与更苍白了几分的脸色。
魏尔伦站起身,见兰堂没有开口的意思,只能主动询问:
“什么时候的事情?”
兰堂:“杀人的时候。”
魏尔伦算了算时间,心情更糟糕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
“没有必要,”
兰堂抬起睫毛,枯草色的瞳孔依旧平静,理智到接近冷漠:
“我有分寸。”
找到一个安全的庇护所远比处理伤口重要,至于崩开的伤口,一切结束后再处理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