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渝绘走到游斯浅跟前,打开床单,没好气问:“看清楚了,没有弄坏。”
游斯浅翘起二郎腿,指尖抵住下巴,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全方位打量,拖了大半分钟时间。
林渝绘耐性抵达极限,她直接将床单盖从游斯浅脑袋盖到他腰间,捂住,咬牙切齿说:“看看看!让你耍我!看个够吧!”
将游斯浅困在里面。
游斯浅越挣扎,她就抱得越。
“林渝绘你天天恩将仇报。”游斯浅声音从床单里闷闷发出来。
她冷笑,“让你天天犯贱?”
“你等着,等我出去看我怎么收拾你。”游斯浅双手推着床单,但无济于事,只在头顶上方印出两个掌印。
林渝绘更得意了,冷嘲热讽说:“出来你也打不过我,现在求饶我还能放了你。”
游斯浅呵了一声,用力拽住胸前的床单,成功从她怀里抽出一半,他举到她头顶,盖下来,身体往她那边压,两人上半身都被裹住,带着床单摔在沙发上。
就差那么一点点,又该假装失忆了。
有了刚刚的经验,两人这次谁也不看谁。
林渝绘双手迅速从游斯浅腰间抽离,游斯浅也立刻将林渝绘拉起来,只花了三秒,客厅沙发多了两个鸡窝头,坐得端端正正,目不转睛盯着未打开的电视机。
游斯浅将床单全数拿到怀里,咳嗽两声,打破尴尬说:“我自己洗吧。”
“噢噢。”林渝绘僵着身体回答,“那我先回房间。”
她指了指房门,跌跌撞撞起身。
“哎……”
刚走两步又被游斯浅喊住。
林渝绘站好,转向电视机方向,等着游斯浅开口。
他却半晌没有动静,把好不容易认真起来的氛围打散了。
林渝绘侧目看过去,不满道:“你要说就说,怎么婆婆妈妈的。”
游斯浅拍了拍床单,抬头,满眼认真说:“你今天去逛商场,是真的打算了要开画室招学生吗?”
突然的深情让林渝绘一下站正了,她扣着衣角,眼神闪躲回:“是啊。”
游斯浅轻笑,淡淡说:“但你不喜欢,你不喜欢当老师。”
林渝绘没回答。
她现在似乎没有谈喜不喜欢的资格。
“其实还有更长远的办法。”游斯浅盯着她,认真说。
-
房间内,粉色大白兔床单上,林渝绘盘腿坐在中央盯着那台一眼价格不菲的梳妆台发呆。
游斯浅的提议很好,但不一定成功,如果很长时间不成功,她就有很长时间没有收入。
但游斯浅却给她打包票,说肯定没问题,至少吃上饭不是难事,至于实现梦想,只是时间问题,也一定可以的,比开画室强,时间充裕,还不用四下奔波去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