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斯浅收拾好药箱,起身。
“你去哪里啊?”林渝绘喊住他。
“做饭啊大小姐,不是饿哭了吗?我怕你待会儿又怪我。”游斯浅站在沙发旁,没挪开脚步,等她发话。
呃……
“我先帮你涂药吧。”
刚刚游斯浅受的伤不比她轻,砖头都碎了,不快些涂药怕伤口更疼。
“你又不饿了?”游斯浅惊讶歪头。
似乎她的关心是什么不可多见的东西。
“你别管,先涂药,我怕你以后出什么毛病了,讹我。”林渝绘嘴硬。
“好。”
现在这状态可一点不敢忤逆她。
放下药箱,游斯浅利落脱下上衣扔到沙发靠背上。
白皙的肌肤,纹路明显的腹肌,走向性感的腰线就这样摊开在林渝绘眼前。
“你脱衣服干什么?!”林渝绘转走眼。
太刺激了,正是血气方刚一点就着的年纪,一个身材修长薄肌紧实长得还不赖的男生在眼前脱掉衣服,林渝绘喉咙干涸得像是被抽走了口水那般。
“不脱怎么涂?又不是没见过。”
游斯浅不以为然,坐回她身旁,将跌打药塞进她手里,转向另一边背对她,说:“吶,涂吧。”
见过也是以前,现在分手了,不得注意点吗?
可游斯浅都不介意,被看的又不是她,慌什么?这类薄肌不看白不看。
这样想,林渝绘心里舒坦多了。
回头,怔住。
她已经全然管不上他后背肌肉有多么诱人,多么可靠多么有安全感了。
右上方肩膀乌黑一片,还有密密麻麻的划痕,看得她头皮发麻。
林渝绘:“怎么这么严重?”
“半块砖头,这都算我命大了。”游斯浅一只手撑在沙发靠背。
林渝绘抿嘴,说得轻巧,可这伤是帮她挡下来的,她没有及时帮他查看伤口就算了,刚刚开车还二次伤害,怪内疚。
“让你逞强。”道谢的话跑到嘴边还是变成了嘴硬。
棉签沾过消毒水,触碰到泛红的划痕伤口。
“嘶……”
游斯浅立即从牙龈挤出隐忍。
沙发靠背上修长的手指瞬间收紧陷进沙发套内,骨指分明,青筋凸起,锻炼过的肌肉快要冲破皮肤的禁锢飞出来了。
林渝绘拿走棉签,犹豫一会儿,俯下身子靠近他肩膀,轻轻吹气。
游斯浅身体一颤,“…你…做什么?”
“帮你减轻痛苦啊。”
刚刚他就是这样帮她减轻疼痛的,她照搬了。
游斯浅清了清喉咙,不自然噢一声,手臂肌肉却越发紧绷。
他努力克制自己的血气方刚。
距离拉进,林渝绘精巧的鼻尖距离游斯浅后背一厘米,那股淡淡的栀子花香似乎沾在他身体上了,刺鼻的消毒水味也没能将它们掩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