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率先看向沈辞年:“还要碎冰蓝?”
沈辞年颔首,店主便将旁边已经打包好的碎冰蓝递过去。
随后对陆逢道:“陆先生,祝您旅途愉快。”
陆逢皱眉,“我最近不打算旅游。”
店主歉意笑笑,“是嘛,抱歉,我还以为您接下来准备……咳咳……”
店主瞥了沈辞年一眼,话音停顿了一下,又微笑道:“好吧,那二位再见。”
陆逢心中一惊,难道计划被发现了?
但很快他又否决了自己的想法,怎么可能,那件事他没告诉任何人,除非店主会读心,不然不可能知道的。
沈辞年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两人眉来眼去的,仿佛在用暗语交流什么他不知道的信息,心里对店主更讨厌了。
他将手里的碎冰蓝塞到陆逢怀里,“不走?”
陆逢一顿,回眸看他,“走。”
好像又不高兴了,陆逢心想。
因为什么?
他想了一路,没能想出来。
沈辞年有洁癖,陆逢为了迁就他,每次回家都是八岁
沈辞年面色清冷,垂下的胳膊却忍不住攥紧了衣角,想将大腿遮住。
陆逢身形虽然比他大了一个号,衬衣却完全做不到让他当裙子来穿,衣角垂落,看看遮住重要部位罢了。
陆逢看起来很喜欢,迫不及待的将他压倒在床上。
沈辞年一双黝黑的眸子望着他,眼底映着细碎的灯光,看不清具体有什么,当然,此时的陆逢也无暇再去纠结那些。
他只觉欢喜。
……
沈辞年性子清冷,即便装的再温柔热情,也不能放的太开。
陆逢总喜欢装的成熟稳重,成熟的人,是不会有太奇怪的癖好的。
是以,结婚七年,两人一直维持着一个相敬如宾的婚姻该有的状态,只除了过分的喜欢亲近。
也许得不到的才总是爱强调,陆逢总是很喜欢与沈辞年亲近,开心也是,难过也是。
必须要呼吸交缠在一起,连着体温一起传递,仿佛这样,这个人就能真的完全属于自己。
可越是索求,似乎就越暴露了两人之间的问题,这爱意,究竟几分是真?
即便是自傲如陆少爷,也没办法猜透。
就像此时,陆逢本想与沈辞年双手交叉相握,沈辞年手心却紧紧攥着,里面是一枚勋章。
他似乎很紧张,睫羽一直乱颤着,身体也在小幅度的颤抖,雪白的皮肤都变成了粉色,掌心却一直紧紧握着那枚勋章,好像这样,就能给他带来莫大的勇气。
陆逢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动作也狠了许多,他终于记起来,自己今晚本来就是想好好的“安慰”沈辞年的。
沈辞年从来不会喊痛,即便身上已经因为某些人暴力出现血迹,他也只是握紧了手中的勋章,然后搂住陆逢,将自己更加严实的塞进陆逢怀里。
好像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在寻求避风港,可分明,被他抱住的人就是最大的危险。
一向聪明的沈执行官从来意识不到这件事。
结束的时候,沈辞年已经失去了意识,他眼角还带着若隐若现的湿痕,眼尾是艳丽的红色,此时垂着眼睫,安静的闭着眸子,伤痕累累的蜷缩在陆逢怀里,看起来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