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言厉色道:“骗骗普通人也就罢了,左右医不死人,但皇家的人是你能忽悠的吗?”
老道哭丧着脸,“我也不想啊,可他们给的实在是太多了,我一听到百两黄金①,两脚决定不听使唤跟他归家……”
“你说什么?百两黄金!!!”
长松子顿时眼冒精光,一张脸笑成了菊花,上前把他扶了起来。
笑眯眯地道:“狗蛋啊,这活儿咱接了,哥帮你打听那老王妃的病情去,你快去看医书。”
狗蛋心中大石落下,听话地去临阵磨枪。
“回来,头发胡子该染了。”长松子提醒道。
……
这边姜缈去续完房费,兜里就剩半两银子,几日不吃饿不死,但绝不能露宿街头。
摆烂几天后,不得不扛起招牌布幡出门摆摊挣钱。
肠子都悔青了,其实睡桥洞也不是不能接受,她还没想起来自己是谁,饿死也是个糊涂鬼,这不能忍。
还有,没看到宣远侯府一步步倒台,她死不瞑目!
“算卦咯,十文钱一卦,不准不给钱。”
对面茶楼三楼雅间里,墨北书与一个锦衣少年坐在窗户前看着姜缈。
那少年笑得肚子痛,“二哥,这就是你以为有道行的高人?她是才被宣远侯赶出家门的假闺女,打小就蔫坏!”
墨北书耳尖微微发红。
原来他以为的少年,是个女子。
他当日竟没看出来。
可这也不能怪他,她长着一张雌雄莫辨的脸,说话行动间丝毫没有女子的做派,他看走眼也不奇怪。
那少年继续道:
“她能知道老王妃生病的事也不奇怪,定是听姜侯说的。”
墨北书摇了摇头。
“可她如何知道我回京是为寻安神医的?”
“蒙的呗,她的话就跟老太婆的牙齿,没几颗真的!”少年说得咬牙切齿。
墨北书“哦”了一声,好奇道:“听起来,你跟她很熟?”
少年立刻划清界限,满脸嫌弃,“谁跟她熟了?要不是……”
注①:本文一两定为16克,百两黄金略等于现在的75万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