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难处?”看陈泰一脸为难,刘谢有些慌张问道。
陈泰深吸口气,“奴婢绝不辜负陛下嘱托。”他能从一个小黄门一跃成为如今的中常侍,一切都仰仗陛下的知遇之恩,他一定会办好陛下吩咐的每一件事,绝不让陛下失望!
看陈泰如此笃定,刘谢算是松了口气。
“那、陛下,杨婕妤那边还需要奴婢去打探吗?”看刚刚陛下的反应,应该对两人聊了什么十分重视,作为陛下的心腹,他觉得应该替陛下分忧。
不料却被刘谢拒绝,“不必。”
“是。”好吧,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只管照做就是。
陈泰走后,刘谢重新坐回了桌案前,看着竹简上自己抄写的那句话若有所思。
以不变应万变。
如果杨修真的是冲自己来的,那杨修前脚刚走,她后脚就去监视杨柔,岂不是不打自招?倒不如什么也不做,免得让人生疑。
陈泰这一打听便是十多天,这十多天里,刘谢可谓是身心煎熬。
之所以说是身心煎熬,是因为她不仅要识文断字,还要学君子六艺。
所谓君子六艺,就是礼、乐、射、御、书、数。其中礼、乐、书、数仍然由蔡邕教导,而射、御则交给了伍俘。
当听到是伍俘来教她时,刘谢还是十分期待的。
虽然只在朝堂上见过,但她对伍俘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甚至是佩服,毕竟这可是在大家都选择装孙子的时候唯一敢刺杀董卓的勇士!
就这忠勇之人,实在难能可贵,更何况伍俘本人也长得一脸正气,让人莫名有好感。
然而等伍俘教她如何御马之时,她才明白了一句话——师者,豺狼豹兽也。
伍俘完全没把她当成一个皇帝,甚至没把她当一个小孩,完全把她当成自己手里的士兵操练。
她腿短,马太高骑不上去,伍俘就让人牵来半大不小的马驹给她;她不会控马被摔个狗啃泥,伍俘就一脸漠然走到她面前,说一句“臣失礼”,随后就单手又把她拎上马背继续。
在反复摔打后,刘谢并没有变得q弹紧致,而是勉勉强强算是学会了御马。
而这个过程,她用了十天。
当她以为学完骑马就可以轻松一些的时候,又迎来的人生大挑战之——射箭。
看着和自己一般高的长弓时,刘谢整个人都是懵的。她尝试地拉了一下弓,意料之中的纹丝不动。
好在伍俘开始讲解了,“陛下,如今摆在您面前的是三石弓,十分难得。”
三石弓?她记得一石就是一百二十斤,三石岂不是三百六十斤?放眼整个三国,能拉开三石弓的猛将也没几个吧?也就吕布、黄忠可以。
“伍校尉,你觉得朕能拉开?”刘谢指着自己,满脸写着‘我不行’。
“臣尚且不能拉开,何况陛下。”伍俘一脸认真回道。
“那你摆出来干嘛?”好看吗?
伍俘道,“主要是为了让陛下开眼。”
刘谢:……这个眼非开不可?
随后伍俘还算靠谱,叫人拿来了最轻的弓箭。轻到什么程度呢?姑且可以当作玩具了,刘谢严重怀疑手里的弓是制作失败的产物。
拿到弓后,伍俘也随手拿了张弓,开始给她演示,“陛下,搭弓射箭时下盘要稳,拉弓时手也要稳……”
说完伍俘就拿了支箭,搭弓,拉弦,手一松,箭便离弦飞出,稳稳插在了百米外的靶子上。
“陛下可学会了?”
刘谢愣愣点头,果然能当校尉的都是高手。
“那陛下就请练习吧。”
因为刘谢的弓没那么大力,所以射程不远,伍俘便让人将靶子挪到了十米开外处,刚好在射程之内。
刘谢依葫芦画瓢,学着伍俘虏的样子拉弓,瞄准靶子,松手。
不出意外,果然射偏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看看伍俘,伍俘此时终于展现出了一个老师该有的品德,
“初学者能顺利将箭射出已实属不易,陛下已经做得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