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嫩脚心舒服地晃来晃去不时触碰到纱帘,花瓣似粉白的脚趾微微蜷缩。
因为莫名的羞怯紧张,云渺并没有注意到有人静静将床幔撩起一道缝隙,站在床边看了很久。
将半遮半掩的旖旎风光尽收眼底。
“啧……这样舒服么?”
低低的笑声荡至云渺耳边,恍恍惚惚间他好像能看到段霖那个懒洋洋的讨厌鬼,下意识循着声源抬头,果真对上一张冷白如玉的俊脸。
“鬼!”
段霖重伤未愈,脸上本就带些病态的苍白,又穿了件白色锦袍更显身姿孤寂清弱。
此刻冷不丁出现在床头,吓得小郡王声音低急卡在嗓子眼儿,只顾转头卷着被子往里爬。
“跑什么,”段霖伸手一把握住云渺脚踝,将人直接拽到跟前,“难不成知道自己做了亏心事?”
动作间对方虚虚缠在身上的锦被散落,细腰肉臀霎时间尽数落在段霖眼中,就连寝衣也揉乱掉敞开锁骨下方一大片雪白与樱红。
呜呜咽咽的声音从嗓间溢出来,云渺死命用手捂着眼睛,不敢睁开去瞧面前人是死是活。
段霖也坏心眼儿的不去开口,视线肆无忌惮将身前人里里外外瞧个遍,略微过完眼福后才揶揄道:“鬼可是没有体温的,你瞧瞧我有没有?”
话音刚落,段霖便一口咬上小郡王的耳垂。
蛇信一般游滑的感觉让云渺立刻软下半边身子,浑身酥酥麻麻触电般战栗,可那股湿热水汽和活人的勃勃生机却让他奇异地放下心来。
“段霖你个装神弄鬼的混蛋!”
色厉内荏的小郡王一想起自己刚刚怂的像只鹌鹑,连亵裤都没来得及穿上,顿觉丢脸至极气得一张脸红扑扑。
“我装神弄鬼?”段霖拇指指腹摩挲着云渺脚踝,泄愤般稍稍用力握了下,“分明是你宫里的人疏于管教,上上下下和筛子一般,如今却开始倒打一耙。”
又急又气,云渺不想理这个胡搅蛮缠的家伙,使劲挣着小腿顺势就踹了段霖胸膛一脚。
结果还没来得及沾沾自喜,对方就闷哼一声,不仅松开了自己的脚腕居然还径直压倒下来。
“你……”
“别乱动。”段霖眼神倏然一紧,整个人覆在云渺身上脊背轻微起伏,心口传来丝丝缕缕的抽痛使他浑身僵硬。
云渺这才发现对方神色疲惫,往日那副欠欠的嘴脸都多出几分憔悴。
脑海中突然闪过什么,云渺不禁软下语气,手指头轻轻戳了下段霖的肩膀,无措道:“要不要给你叫太医来。我、我方才忘记你还有伤,对不起……”
“无妨,我大人大量不同你计较。不过,”段霖心口痛得要命,却姿态慵懒笑得轻佻,“先回答我个问题。”
“什么问题啊?”云渺动都不敢动,生怕牵扯到对方的箭伤再流出血来,全然忘了自己几乎不着寸缕被压在身下。
“先前我进来时,你到底在作什么?”段霖疼得额间渗出细汗,素日嚣张狠厉的作派此刻无影无踪,声音低哑的像一片云,竟透出几分凄惨可怜。
见云渺嘴角嚅嗫半晌不说话,段霖将脸埋在对方锁骨哼笑一声,不紧不慢刻意将尾音拖长道:
“说你不知羞呢,知道把奴才赶下去;说你乖吧,又大晚上一个人做那种事情。”
“你才不知羞!”
云渺以为被看见了腿间画上去的梅花纹,分明被压得不得动弹却不耽搁恼羞成怒,语气还半含委屈道:“一个人又怎么样,让别人一起才不知羞呢!再说,我在自己宫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凭什么这样讲我。”
“凭什么?”段霖觉得好笑,捏住云渺后颈软肉,语气恨恨道:“凭我抓住了你这个小骗子的秘密,够不够?”
云渺的脊背抖了抖,像只做错事被抓到的小猫一样心虚。
他的秘密有好多,段霖知道了哪一件呢?
心中半点事情也憋不住,云渺脑子里一过嘴巴就问了出来,“你知道什么秘密了?”
“一股脑说出来有什么趣儿,”段霖扯着脸冷笑,直接抱住云渺翻了个身躺在旁边的软枕上,两人位置顿时互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