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学会了在云殷面前装腔作势。
云殷惯着他,从不嘲笑他,久而久之,李昭漪倒真习惯了这样的用词。
不知不觉,他越来越像个皇帝。
只是这句话出口,云殷的脸色还是诡异地沉默了一瞬。
片刻后,他看着李昭漪柔软干净的眼神,道:
“陛下怎么会突然这么问呢?”
李昭漪老老实实地说:“孤觉得孤越来越凶了。”
云殷:“……”
他把“陛下大白天就不要说胡话”这句话硬生生地咽了下去,换了另一句,他说:“陛下,我们可以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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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高气爽。
浩浩荡荡的车马朝着郊外驶去。
李昭漪坐在车内,不远处,常梓轩和颜珩舟一前一后地骑马。
两人都是一身骑装,常梓轩道:“听说你前几天去皇家马场,被云殷赶出来了。”
颜珩舟:。
他说:“怎么哪都有你。”
常梓轩说:“一般我只有在看你们热闹的时候才会觉得无聊的人生稍稍变得精彩了那么一些。所以是真的么?你干了什么?”
探子只能看到结果,听不到过程。
颜珩舟把经过说了一遍。
常梓轩默然。
片刻后,他道:“你说有些人什么时候能想通。”
颜珩舟笑意吟吟:“希望是下辈子。”
他也不是傻子。
回去琢磨了半刻钟,前因后果就琢磨了个透。
感情是嫌弃他不会说话。
“啧。”常梓轩道,“记仇。”
他顿了顿,若有所思:“你当年不会是太记仇才撂挑子不干跑江南去的吧?”
颜珩舟当年没跟他们生嫌隙,走的时候也是知会过李昭钰的,只是却不肯说明原因。只道累了,想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