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吻,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用了一个世纪的时间,深深浅浅,极致的缠绵悱恻,两人分开的时候,屋内的热度仿佛都飙升了几度,可怀中的女人虽然明显的应接不暇,却与刚刚明显的不同。“陆谨深——”就在他再想重温的时候,唇瓣却被人抵住了,回应他的,是一个婉拒的清浅摇头。“还有质疑?我在牢里坐了三年,像是耐不住寂寞、这点自控力都没有的人?”深浅的呼吸交缠着,陆谨深的嗓音低沉的暗哑:“明天我把门口所有的监控调给你看?”“不是,我只是……不喜欢这个地方!以后我不会再来了!”思奈想表达的意思是「她以后不会再跟他继续这种关系」,她心里想的很好,甚至打消了之前拒绝的心思,想着之前扫了他兴,今晚就权当赠送、补偿外加告别,再由他一回,两人也能好聚好散,省得万一不小心惹毛他再来个触底反弹。殊不知,某人的思维跟她压根就不在一个频道,被邪念侵蚀的某人浆糊的脑子里闪过的唯一念头是是「明天再去买套房」。因此,陆谨深答应地毫不迟疑:“好!”灿烂一笑,踮起脚尖,思奈回了他一个吻。想着是最后一次了,她便希望最好能把之前的不愉快给抹了,给这段风花雪月的过往画个圆满的句号,如果能让他再念点旧情、以后都不找她麻烦就更好了!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她自也是无比的主动热情,甚至之前向来羞于甚至抗拒的事儿。这次,她都主动上手了,最后的结果却是她被收拾地哭天抢地,这个夜晚注定更胜以往的绚烂。收拾东西,散伙?“你在干什么?”一大早地翻箱倒柜,她不累吗?“收拾东西啊!吵醒你了?”柜门后探出半个头来,思奈歉意地看了他一眼,还不忘压低嗓音:“我轻点哈,马上就好,应该就在这儿的吧?”嘀咕着,思奈又伸手往衣柜最里边角落摸去。这才注意到她似乎已经洗漱过了,手里还抱着两件衣服,是她之前落在这里的换洗款。一个激灵,陆谨深翻身就下了床,刚一靠近,就见她从柜子里摸出了一个仿真篮球的小挂件,摩挲着吹了吹,还满目星星眼:“我就说怎么可能丢了呢?”这可是她找了很久、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跟陆秦宇当年送给妹妹那个差不多的钥匙扣,为了改成这个模样她可忙活了一个多星期,宝贝地很。虽然以后不一定用得上,总是有备无患!转身,抱着一干物什,思奈就塞到了一边的便利提袋里,步履轻松还摇头晃脑地,正准备去拿包,却被人给拦腰抱住了:“你这是要干什么?”被他问地一头雾水,思奈满目疑惑:“当然是收拾东西回家啊!”这不是明摆着吗?一股火气直窜脑门,陆谨深只觉得心肝肺都要炸了,嗓音却一反常态的冷沉:“所以,你昨晚那么热情甚至不惜用口……就是为了今天彻底跟我散伙?”这该死的女人!离开他就这么高兴?一大早起来各种收拾,只差锣鼓奏乐跟上天了吧?脸色涨红,狠睨着他,思奈咬了下唇,嗓音羞愤又低糯:“不然呢?我们昨晚不是已经说好了的吗?”有些事,只能做不能说,这人有没有点觉悟?“我说什么了?”眸子陡然瞠大,思奈突然有股不太好的预感:“我说我以后不会再来了,你也答应说「好」了呀!我们的关系当然是到此为止,你不会是又想反悔吧?”原来她竟然是这个意思!迎着她无辜探究、风暴隐隐的美丽翦瞳,陆谨深有种想活活掐死她的冲动,但最后他却只是箍紧了她的腰肢,又缓缓松动了开来:“不是!只是——我今天休息!”“呃?”暗暗松了口气,思奈又仰头道:“所以呢?”“我没要够,你今天陪我!”什么?这是什么逻辑?还没从震惊中回神,柔软的唇已经被人俘虏,转眼她便被人又给推回了床上,等这场畅快淋漓的运动结束,思奈当真是累到喘息都费劲:“陆谨深,你个疯子!”低头,陆谨深却是在她如花颤动的红唇上落下一吻,抱起她大步往浴室走去,翻着白眼,思奈想撞墙:老天不开眼啊,她也很爱运动啊,男女力道差别为什么还这么悬殊?……餐厅里,被他拉出来一起吃中午饭,啜吸着一盒牛奶填着空空的肚子,瞅着电话短信不停的他,思奈各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