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慎:“……”他终究是高估了自己在少女心目中的地位了。官府的人寻来了……萧慎顾全大局,只能暂时离开。晓芙将他推出院门之时,还不忘塞了一根拐杖给他,道:“阿福,你我之间缘尽于此,走吧!”这一次,她眼神决绝,像是在做最后的告别。随即,“哐当”一声,院门关上了。萧慎只觉得迎面吹来一阵冷风:“……”好得很!这是他不知廉耻白屠将墨发统统挽起,仅用了一只玉扣固定。后脖颈的绒发贴着白皙肌肤,上面有一层薄薄的汗,分明是清淡到了极致的装扮,但偏生在白屠身上,就显出一副妖娆奢艳之色。他天生自带风流韵味,一颦一笑都透着万丈红尘的那股味道。世俗,但又不乏高深。尤其是那双似笑非笑桃花眼,他的站姿从来都不端正,就那么吊儿郎当,宛若魏晋人士,总是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傅温言上了二楼,从走廊一侧走向了他。这个过程仅仅需要十几步,但被白屠凝视着,他仿佛走了漫漫十里路。傅温言差点不知道该如何迈腿,两条腿怎么动作,都觉得不太对劲。直到驻足时,他方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在屏住呼吸。傅温言离着白屠一丈远的地方站立,身段笔直颀长,宛若苍松,闷闷道:“我来了。”白屠好整以暇的歪着头看他,笑了笑:“嗯。”傅温言:“……”嗯什么嗯?!这个纨绔郡王,着实令人厌恶!要说起两人之间的纠葛,傅温言还得从年幼时说起。当初他才刚刚入东宫当侍读,白屠也是其中一名太子侍读。白屠幼时长得粉雕玉琢,脸蛋圆润可人,就好比是年画里走出来的福娃娃。他十分黏人,一入东宫就缠上了傅温言。傅温言见他生得娇小,又是郡王府唯一的孩子,因着两家关系甚笃,傅温言对白屠难免多有照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