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切结束,他收拾好了自己,一只脚跳着饶过屏风时,就见少女望着屋顶,有模有样的假装。萧慎:“……”方才声音有些大,她应该都听见了。罢了,他现在还能在乎什么面子、里子?“让娘子久等了。”萧慎嗓音低哑。晓芙转过身来,挽住了他的胳膊,继续搀扶他,不敢去看男人的眼睛:“也没等多久。”萧慎:“……”总算是纾解过了,回到榻上,萧慎拒绝了喂食:“娘子,我自己可以来了。”晓芙也没强求,道:“那夫君先服药,一会再吃蛇肉羹。”还是蛇肉羹……萧慎面不改色,眼下他无权利提出改善伙食。萧慎很关心自己的腿,行走不便,着实为难,用完汤药与蛇肉羮,他主动打探:“娘子,我这腿几时能好?”以防晓芙多想,他又强调了一句:“娘子一人操持家中诸事,为夫实在于心不忍。”她是骗他回来传宗接代的,按理说,也应该会尽快治好他才对。眼前的安全只是暂时的,萧慎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面临什么,他必须要尽快站起来!晓芙眉眼含笑,越看萧慎,越是觉得满意。这才不到两日,夫君就被她养得俊美无俦了。晓芙:“夫君放心,服用了我熬出来的汤药,你很快就能好。”萧慎配合一笑。这时,门外的吱吱喊了一声:“师姐,外面有人找你。是个很好看的公子哥!”萧慎:“……”怎么?除了他之外,这女子还有别的男子?萧慎表面上保持微笑,内心却已在防备。他的身份绝对不可以让任何人知晓。这座农家小院的人,来得越少越好。晓芙纳闷,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认识好看的公子哥?庭院中,男子清冽的声音传来,宛若山林雪松上落下的白雪,亦或是流经石缝的清泉:“不知孙姑娘可否见在下一面?”萧慎的眉梢忽然一挑。是傅温言。眼下朝中局势不明,他被追杀太久,已经数日不曾关注朝中的变化。但傅温言是他可以信得过的人。但……他不能在晓芙面前暴露身份,他还需要留在她身边。于是,萧慎暂时按兵不动。晓芙起身,对萧慎道:“夫君,我去去就来。”萧慎微笑点头。庭院中,傅温言已经摸清楚了孙晓芙的底细,他已在桃花坞附近寻找了几日,昨日还发现水长东的人找到了这座农家小院,但后来又失踪了。所以,他怀疑,萧慎也在此处。看见的晓芙的一瞬间,傅温言稍稍一怔。好一个俊俏的小娘子。不过,他素来君子做派,忙收敛神色,抱拳作揖,一席月白色锦缎长袍,风度翩翩:“孙姑娘,在下是京城商人,路经宝地时,突逢大雨,与兄长走散了,不知孙姑娘可曾见过一个……戾气甚重,双目赤红,脾气也不太好的年轻男子?对了,那男子面容冷肃威严,十分好辨认。”没错,走火入魔的萧慎就是这副模样。屋内的萧慎:“……”感觉自己被污蔑了。其实,傅温言完全是按着萧慎实际的状况进行描述。晓芙提到了嗓子眼的一颗心,闻言后,总算是平稳了。她差点以为,是夫君的家人找上门来了。但听这人口中描述,他要找的人必然不是夫君。夫君温润如玉,心情平和,面容更是如若冠玉俊美。与这男子描述之人,截然不同啊!晓芙一口回绝:“这位公子,我不曾见过你家兄长。你不如再四处找找,对了……你是如何知道我姓孙?”傅温言早有准备,道:“孙姑娘有所不知,我已寻觅兄长多日,在这四处都打听过了。”晓芙“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这位公子,实在抱歉,你兄长那样凶悍之人,我从未在这附近见过,否则,我必然会有印象。”他要找的兄长,应该不是黑衣人吧?!晓芙心里没底。近日来,雷雨诸多,总有人走失。屋内,萧慎反复深呼吸。他现在需要傅温言的势力。但他也同时需要晓芙。出去的话,可以马上与傅温言重逢,但万一暴露身份就糟了。可若是不出去,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萧慎在屋内轻咳了一声。傅温言五岁入宫,给萧慎当陪读,两人自幼一块长大,彼此之间甚是了解。傅温言是个心细之人,一听这咳嗽声,立刻警觉。是殿下!不对……殿下的嗓音不会这般中气不足。而且如果是殿下,他为何不出来见自己?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