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与你说了许多次,再不许这般风风火火的,一点都不规矩,再者你这般冒失,倘若磕了碰了可怎么办”!一边说着还一边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乌希哈的额头。乌希哈仰着头,扑棱着大眼睛,模样无辜又可爱,“可是乌希哈想额娘了呀,难道额娘不想早些见到我嘛”?只见马佳氏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素来凌厉的眉眼也柔和下来。“你个小精怪,就属你嘴甜。额娘自然想你,只恨不能你变成小小一个,每日揣在荷包里带着。”一边说着,一边抱着乌希哈起身走进内室。“知心、知意,把小姐的披风穿好。画春、画堂,将我那件红色洒金戏蝶狐皮大氅取来。”母女二人收拾好后便移步向养颐院赶去。去年乌希哈的玛法重病,一度垂危,病重上了折子由乌希哈的阿玛袭了一等公的爵位。哪知乌希哈因为玛法病重,哭得发烧了,迷迷糊糊激发了金手指,一个小小不过十平米的空间。里面有一眼救命的灵泉,每月初会有三滴水。还有一个水缸大的小池子,是带了几分灵气的泉水,味道嘛也就比日常喝的玉泉山水略沁凉甘甜几分。这个及时雨一样的金手指成功挽救了乌希哈玛法的性命。不过她玛法也因着这一场大病,决定将爵位传给儿子,好生将养身体,以期能活得长久些。为此,老爷子搬出主院后住的新院子还特地改了院名叫养颐院。待马佳氏带着乌希哈走到养颐院,外院的小子也正好进来通报家里的两位男主人已经进二门了,大厨房的仆役听着马佳氏的吩咐开始上菜。乌希哈兴冲冲地迎到院外,老爷子远远看见小孙女,脚下不由得加快脚步。待走到近前,老爷子上前一把薅起小孙女,乌希哈在老爷子手里一边大笑一边尖叫着喊着“玛法,阿玛救命啊”。乌希哈的阿玛走在后面,眼见老爷子这般大举动,不由扶额,他阿玛真是一点都不顾惜自身,一点儿也不服老。待一家人围着餐桌坐下,乌希哈一反常态地忽视了一桌子的美味,眼睛滴溜滴溜地看着她玛法和阿玛。满人入关日久,渐渐受汉学影响,讲究食不言寝不语。她家餐桌上很少听到什么闲聊,只是前些天她玛法和阿玛提到了皇帝要选皇后,朝堂上吵得厉害,约莫这几天就要定了,所以她这几天满心期待啥时候能揭晓谜底。她以前后两辈子的满族身份发誓,只要让她晓得皇后姓啥,她就能知道是哪个皇帝在位!作者有话说:1、乌希哈的院子名是个小彩蛋哦!2、本文不按照真实历史,请勿考究。3、乌希哈的祖父应在去年去世。一张八仙桌上只坐了四个人,乌希哈的玛法阿玛俱是独子,直到她这一辈才有她三个哥哥。只是前些日子,听说盛京老家那边一个什么叔爷家说家里办了个族学。她玛法和阿玛每日上值不得空,是以叫她三个哥哥和在京的一些舒穆禄氏族人一起回盛京去看看,约末下个月就能回来了。大人们没顾得上乌希哈的心不在焉,茶足饭饱之后,就见她阿玛放下筷子,叮嘱她额娘,“福晋明儿备一份厚礼送到赫舍里府上,今儿个早朝皇上下了旨意,定了赫舍里家的大姑娘是咱们未来的主子娘娘,得备份厚礼送去。”“嘿嘿,太皇太后这一着玩得好,如今八月份了才定了赫舍里家,早朝的圣旨定了婚期九月,只怕是早已和索尼那个老东西通了气,否则婚礼的一应所需哪里赶得及。”“那老东西指不定这几个月怎么偷着乐呢!”乌希哈的玛法点着桌子,一脸遗憾。只恨自家小孙女年纪太小了些,要不然,这份主子娘娘的荣耀指不定落谁家头上呢!他舒穆禄氏可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竟是定了赫舍里家的大姑娘吗?这可真是……,妾身听闻这大半年,鳌中堂和遏必隆大人府上大肆采购,说是要给钮祜禄家的大姑娘备嫁妆呢,隐约听着都是按着主子娘娘的例准备的物件儿。”马佳氏讶异地顿了顿筷子,一脸诧异。“哼,鳌拜那个莽夫,拥兵自重又自视甚大,还有遏必隆那个老匹夫,只怕还一心以为凤位就是他们家囊中之物。”老爷子一脸幸灾乐祸地端着茶盏。“可惜了,咱们主子爷虽年幼,但到底是爱新觉罗家的血脉,绝不甘于做个傀儡皇帝,哪里会娶鳌拜义女,遏必隆亲闺女做皇后。再者说了,还有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做定海神针呢”。“阿玛您凑什么热闹,管他哪家得了凤位,总归与咱们府上无关。四大辅臣威名赫赫的,管他们怎么斗呢,大不了咱家收拾收拾回盛京去”,乌希哈的阿玛看着自家阿玛愤愤的样子,只觉得无奈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