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父,我观这山村僻静,尚且安全,大不了我们惊醒些,一但出事进山躲避就是,留下来暂住一阵子吧,而且即便我们挺得住,骡子跟宝马也需要休息,没有它们我们也走不远。”程塑这才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好,那便暂且留一段时日。”
许大夫闻言,高兴的一击掌。
“好,就是这个话!老弟大善!兄家在乡野,房舍简陋,粗茶淡饭还是招待的起的,你与弟妹可莫要嫌弃,安心留下安养一段时日是正理,哈哈哈,为兄这便通知你嫂夫人来待客。”
话到兴头,方子开毕的许大夫起身就要去后院招呼妻子前来,不想被程塑一把拦住。
许大夫看着程塑伸出阻路的手不解,“弟这是何意?”
面对如此真挚热情不带一点私心的人,程塑做不到隐瞒,心里总觉愧的慌。
冲动之下拦人,本欲说出真相,可开口前想到自己还没问家人商量,下意识就看向妻子跟外甥女。
李瑶光与于媚雪自知程塑的意思,见许大夫不解的问,她们齐齐朝着程塑点了点头表明立场,程塑了然,这才肃了神色,朝着许大夫开口道出了一直隐瞒的真相。
“兄如此待我以诚,弟若不能以诚相待,也无脸留下,所以许兄,有一事弟必须如实相告。”
这话,这表情,不对啊!难道是有什么大事?或者是他们身后还坠有匪徒?
正当许大夫胡思乱想之际,得了家人同意的程塑也不遮掩耽搁,忙就与许大夫说出了他们的真实身份,以及为何会流落自此,期间还遭遇的危险都说了个明白,当然,只除了李瑶光的神通还有沈越的身份除外。
一个是家里的秘密绝不能说,一个没有沈越本人的同意他们不好说。
可怜许大夫,听得此秘闻,脸当场就白了。
恐惧害怕的并不是什么老虎豺狼,也不是程塑镇威侯府六爷的身份,而是新认下的这位友人,口中帝王弃国弃城弃民之荒唐,还有胡狄攻陷京都,镇守军民惨死,恶贼还一路追击南下洗掠的噩耗震的他失了心神。
不可置信的许大夫紧紧抓住程塑的手,“老弟,此言可真?”
不是他不信而是他不敢信也不愿信,双眼满含是兄弟戏他的期待,得到的却是兄弟沉痛的点头,“千真万确,弟不敢愚弄许兄。”
许大夫一个趔趄,被程塑一把扶住,不禁悲痛怆然,“所以这便是弟刚才坚持要走的原因?”
程塑沉重点头,“对。”
此一言肯定,犹如天崩地裂,霎时劈散许大夫所有的幻想。
“哈,哈哈!帝王昏聩,朝廷软弱尽是无能之辈,怜我京都失陷他国铁蹄,百姓将士枉死血流成河,国将不国,国将不国啊!痛煞我也,痛煞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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