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挺伤心的,原因太草蛋了。她的领导竟然默许别的同事抢她的客户,抢就抢吧,还故意气她。她觉得不舒服,找她领导请年假想要休养几天,领导不给假还让她别娇气。最后没办法了,找到我,问我有没有办法请年假,我就让她拿着医院的诊断单去请假。她领导是给她假了,她在家休养了几天,可是肚子里的孩子却是保不住了。说是什么胎芽还是胎心的不长没有动静什么的。这个我有些不太懂,反正听说医生建议她做了。听到这里挺为她难过的,想着她从结婚就盼着有个孩子,好不容易有了,却是这样的结果,心里挺酸的。今年过完年,就发现我们单位的人都疯了似的。没有由来的,好像都疯了一般。财务不给采购拨款,工程踩着保安,营销吃里扒外,保洁阿姨都涨了脾气,我们办公室更是一言难尽看着家里两个当家的女人和贵气逼人的大姑娘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赖大家的表示压力很大。刚刚听了云板的声音,然后和东府连着的角门就有人来报信,赖大家的上哪里知道这些个细节去,只得摇头道不知。“来人,快备车。”贾母见了,也不多问什么,直接让赖大家的去准备。还好关系远了些,倒不会耽误明年的选秀。因着老太太的话,王夫人连忙低头检查自己身上的衣服首饰。发现并不花俏,便又去看贾母,发现贾母也还罢了,便留下元春,自己和鸳鸯一起扶着贾母匆匆出了正房。元春是闺阁女儿,开春便要选秀,这样的事情多有避讳。被留下来也是正常不过了。不过元春虽然留了下来,却也不放心自家母亲和老太太,于是便打发了人去通知珠大奶奶李纨。忙罢,元春便带着丫头也出了正房。先去了宝玉和探春的屋里,将两人屋中的鲜艳摆设都让下人收拾起来。然后又吩咐针线房的人迅速给这兄妹俩弄两套素净的衣服,这才准备回自己的院子。不过元春在转头之际又想到了迎春,抿了一下嘴,便又让下人去那屋打了声招呼。虽然是东府,可一笔写不出两个贾字。长辈过逝了,总不能不避讳一二。而且若是她的弟妹都避讳了,而同一个院子里的大房堂妹却没有避讳,说出来于她也不好听。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元春知道一个秘密,那个秘密她谁也不敢说。当初听到母亲悄悄告诉自己的时候,她都惊了。不过好在教养嬷嬷给力,十几年如一日的教养倒是还能让她表现的不露痕迹。有的时候秘密公开了,那秘密也许并不是敌人的把柄,而是伤害自己的一件利器。所以在知道了这个秘密后,元春便想明白了利弊得失,于是更加的小心翼翼,她不想让那秘密被公诸于众仰头向上看,冬季的天空,从这四四方方的院子里看出去,仍然能够看到那碧蓝中带着一丝纱白的云朵。听说皇宫中也都是这样的四方院。方方正正,一个套一个的院子,她即将从荣国府的四方院一脚迈进另一个或是大,或是小一些的四方院,心中不是不惆怅。可是她生来便是要入宫的。为了家族,为了父母,也为了自己。可悲可叹?她并不觉得,因为她至少是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长大的。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人,那些为了五斗米折腰的人,那些朝不保夕的人,还有那些自小在她身边侍候她的人和这些那些的人相比,她还有什么可怜之处,需要哀哀叹息的呢?食金咽玉,穿金戴银,若是再如此无病呻吟,便是罪过了。轻轻地叹了口气,心中莫明出现的低落却是没有原由而来。此时的探春还不知道她盯上的人已经被贾母送礼了。她心中有事,就算是年纪小贪睡,此时也睡不实,元春来了,这一番吩咐下来,她自然是听见了,可是此时却懒怠的很,便闭着眼睛在床里装睡。一直到元春离开,她才轻轻地睁开了眼睛。她今天必须得再见一次赵秀宁了。迟则生变,走晚了,可能就真的走不了了。前一天能够那么顺利的见到赵秀宁,自然是因为家里当家的女人都不在家,再加上下人们都躲了懒,探春才穿着一件她们姐妹都有的斗篷去见了赵秀宁。今天嘛,虽然元春在府里,可是云板的声音她听得是真真的,再加上下人婆子们咋呼的声音,她也知道了个一二。东府出了那般事,她只要小心一点避开元春,应该还能见赵秀宁一面的。探春其实也并不是非要今天见赵秀宁,而是突然觉得之前约定的那个日期完全可以成为赵秀宁离开荣国府的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