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嘀咕间,樊哙已大步向前,厉声质问。
“年轻人,你的脑袋是否出了问题?”
沛县府衙之外,气氛紧张。
易小川的出现令萧何和樊哙惊讶又困惑,还夹杂着一丝无奈。
他们刚刚找到实现抱负的路径,这个莫名其妙的年轻人却在说些令人费解的话。
察觉到二人愤怒的目光,易小川暗自叫苦。
在他看来,这两人将是未来大汉王朝的基石,既不能放走,又不宜得罪。
于是,面对樊哙的呵斥,易小川只好赔笑拱手,态度谦卑。
“两位请稍安勿躁,听我解释。”
他环顾四周,确保没有秦兵监视,然后压低声音继续说。
“如今天下表面平静,实则暗流涌动,局势动荡不安。”
“六国余孽蠢蠢欲动,民间反抗的火种正在悄然滋生。”
“都说神器应归德行高尚之人,你们认为当今陛下真的有德吗……”
易小川的话还没说完,樊哙便粗鲁地打断了他,一手提起易小川,仿佛拎起一只小鸡。
“荒谬之言!”
萧何二人坚信秦始皇是千古明君,岂能容忍这小子诋毁。
见易小川脸色涨红,萧何轻声叹了口气。
“樊哙,放他下来吧。”
“我们即将启程,若背上杀人之名,对我们声誉不利。”
樊哙闻言,思考片刻,觉得有理,于是放下易小川。萧何接着说:
“年轻人,我不知道你为何阻止我们,你的言论足以定罪。”
“你现在离开,我们就当作没听见,否则……”
说到这儿,萧何眼中闪烁冷光,完全没了刚才书生的温文尔雅。
作为国家的栋梁之才,他的手腕自然收放自如,绝非软弱的好好先生。
见二人决心已定,易小川心中一沉,却也无可奈何,只能长叹一声,黯然离去。
此刻,他对那个意图改变历史的神秘人的恨意愈加强烈。
“这家伙究竟是谁?”
“要是被我抓到,绝不轻饶他!”
次日,
会稽郡,山阴府衙。
明堂之内,秦始皇端坐案前,审视着手中的竹简,脸上洋溢着满意。
“禀告陛下,会稽各地区的疫病已显著受控,病例正以惊人的度锐减,相信不久将彻底清零。“
“这一切,全赖陛下的天恩浩荡!“
会稽郡守夫落,此刻毕恭毕敬地站在宫殿前,详细报告着,仿佛在述说珍贵的家庭故事。
祖龙闻言,只是淡然一笑。
天恩?
如果仅凭天恩就能治疗疾病,那还需要医者和草药吗?
此时,夫落的话语突然转向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