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去了琴房。
门微开。
成隐站在琴房门口。
林惟好像无声地在两人之间画了一道无形的屏障,成隐一顿,将放在门把上的手收了回去。
林惟指尖一停,他两肩绷得笔直,眼神并没有朝向门那边,他道:“识相的话,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不能保证,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情来。”声音冰冷得像是不带任何感情的机器。
成隐张了张口,可林惟强大的压迫感紧得她吐不出一个字。
那句“我不是故意失约,那天真的很想和你看海”最终沉甸甸地哽在了她的喉头。
成隐丧气地垂下脑袋,回到自己房间。
她盯着窗外风景,闷闷地想,看来只能以后找机会再说了。
当天晚上,林惟便离开了林宅。
之后隔了两周多,成隐也没见到林惟,他常住在自己公寓。
成隐一算日子,林惟的圣诞节假期都快要结束了。
林承天看她这阵子一直愁眉苦脸,以为她最近学业压力太大,便想着让她放松一下。于是趁着晚饭时间,问她要不要参加周六的林氏周年晚会。
成隐少见地没有立即拒绝,而是先问了句:“爷爷,那林惟会参加么?”
林承天一怔:“他当然参加。”
就算臭小子不参加,他也要拖他参加。
晚会是在林氏集团旗下酒店的宴会厅举行。
地面铺上了柔软的红色地毯,头顶的水晶法式吊灯映亮了整个大厅,整体设计风格华丽而典雅。
这次林氏请的人非常多。
成隐找了整整一圈,都没有看到林惟的身影。
她心里烦闷,端起一杯果酒尝了两口。
这是她心事
池水在灯光照耀下波光粼粼,四周的窗户全开着,冷飕飕的夜风一股脑地灌了进来。
林河晃了晃手中的高脚杯,突地冷笑一声:“看起来你这些年在英国过得不错,并没有受到那件事的影响。”
林惟取下烟蒂,燃着的烟头不经意间烫了下他的指尖,他脸色依旧很平静:“你要说的就是这个?妈妈的画作……”
林河眼一眯,高脚杯从他手中滑落,“啪”的一声,摔碎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恐怖。
“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能这么若无其事地活下去?”林河上前一步,狠狠拽住林惟的衣领,鼻翼微张:“妈妈是为了你才留在那个变态身边,林惟,你毁了她知道么?”
林惟直勾勾地盯着林河,他整张脸是麻木的,仿佛不在意任何语言和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