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时有多振奋,有多雀跃,结束时就有多寂寥,有多不舍。
…
去往停车场的路上,冯成则见她垂着头一声不吭,问她:“怎么了?”
季清羽轻轻地叹气:“演唱会后遗症啦。”
什么稀奇古怪的,冯成则不懂。对于不懂的事,多说多错,他只能沉默。
上了车,她把车窗降下,伏在车窗边,任由夜晚的风吹干脸上的汗,还有没有掉下的泪。车辆开在陌生的街道上,她的心突然平静了很多,下车时,她主动挽着他的手臂。
“谢谢你。”
她再次含笑说道,并且还鼓起勇气,在寂静的停车场里,踮脚在他脸上吻了一下。
冯成则喉结咽动,摸了摸她的头发,唇角微翘。
回了房间,他比她还惦记脸上的脸贴。她合理地猜测,他是对他没有见过的事物好奇罢了,于是提出让他帮忙洗掉,他欣然答应,只可惜他太高了,她贴着他的身躯,仰着脸,脖子都很酸,抓着他的衣服小声抱怨道:“好累哦。”
他思忖过后,双手握住她的腰,在她的惊呼声中,将她抱起,放在了洗手台上。
她吓得急忙扶着他的肩膀,“干嘛呀?”
“不是说累?”
“……”她被他逗得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两条腿晃着,一下又一下地踢在他的西裤上。
他靠得更近,以腿抵着,阻止她的顽皮胡闹。
化妆棉被卸妆液浸湿,他小心翼翼地擦拭她的脸,他就在咫尺之间,她眼中再也容纳不下别的,只有一个他,他的眉峰,高挺的鼻梁,还有薄唇,连气息都是好闻的。
她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抬起来,手背触碰到他的耳朵。
接着,用指腹滑过他的下颌。
他似乎不受她的影响,依然若无其事地给她卸掉脸贴。
她的指腹继续轻柔地触摸他的眉毛,点了点他的鼻尖,最后,细细摩挲他的嘴唇。
终于,她脸上那一块也恢复了原本的白净。冯成则冷静地将化妆棉扔进垃圾桶里,不再克制隐忍,撩起眼眸,手掌往上,抚着她的后脖,吻了上去。镜子里,厮磨的两个人宛如一体。
这次是她低头亲吻他。
他从回来见到她时就想这样做了。
这里是南城,认识他们的人很少,这里是高空之上,也只有他们两个人。
直到她已经无法呼吸,他才放过了她,镜子里,那只修长的戴着腕表的手挪到了她的背后,耐心十足地拉下裙子拉链。
白色的薄纱肩带,细细地贴着她的肩膀。
他沉沉地看着,呼吸都在变烫。
心脏强烈的振动。
双手轻柔的爱抚。
严丝合缝的交融。
季清羽又忘了疼,这个浴室墙几乎都是大片的镜面,朦朦胧胧地看了一会儿,呜咽一声,立刻闭上眼睛,她还小,不能看这些。
然而他一记,深凿,逼着她看。
她急得去咬他的肩膀,可实在没了力气,留下牙印,已经是她很狠心的一种证明了。
…
当冯成则穿着浴袍出来,在床上呈大字状躺着的季清羽有气无力地坐了起来,问道:“可以喝点酒吗?”
几分钟后,她撒娇非要他背着她去吧台。
可能前几天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不会提这种要求,现在不一样,她有正当理由。
她累了,她不想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