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她切切实实对李相浮这个人产生情愫。
白箬睫毛一颤,说:我从这首曲子里,听出了春天生命重新蓬勃生长的力量。
能理解,李相浮想起上次轻薄秦晋那颗红痣时的画面,感同身受:人类偶尔会被欲望支配。
白箬用得遇知己的眼神看他。
李相浮一脸认真:有这种状况发生,就说明我们的发情期到了。
在白箬眼皮抽搐的时候,李相浮从容不迫转移话题:您的性格偏感性,我在聚会上见过一次棠棠的父亲,很雷厉风行的一个人,棠棠的性格和你们两个似乎都不像。
知道这是在给自己台阶下,白箬边想对方究竟对她有没有好感,边含糊不清地嗯了声。
李相浮又问:您有兄弟姐妹么?
白箬摇头。
李相浮:那您丈夫
有个弟弟。提到这个人时,白箬表情有几分不自然。
察言观色是李相浮的看家本领,他试图将话题引入梨棠棠的小叔,然而每每稍有点端倪,白箬语气中便透露出几分烦躁。
一个天聊的寸步难行,李相浮知道得就此打住,他直起身子重新优雅地弹起钢琴。
今天梨棠棠倒是出来看了一眼,冲着楼梯口跺了跺脚:别弹了,吵死了。
话虽如此,被追求的虚荣心让她没有再像前几日那般抵触。
多停留了片刻,李相浮离开梨家已经是二十分钟后的事情。
他开车出了小区大门,确定身后没有人跟着才掏出口袋中的手机,发现通话时长还在继续。
喂。李相浮拿起手机问:你还在么?
秦晋淡定说:从你上演母子情深前,就一直在。
李相浮面色有几分不自然,拿出湿巾仔细擦着手背消毒:我总算明白梨棠棠为爱痴狂的基因是从哪里继承来的。
缓了缓,谈起秦晋之前让探听的两个问题:白箬和丈夫的感情毫无疑问破裂了。
否则也不会勾引自己。
至于梨棠棠的小叔李相浮想了想:白箬在提起他时面色很怪异。
试着传达出那个刹那自己解读出的情绪:逃避,羞愧期间白箬还吞咽了一下口水,说明紧张或者想到了某个场景。
真不怪李相浮思想肮脏,以前在宅子里什么腌臜事没见过,时代变了,但这些事就算放在现代社会也不逞多让。
电话那头传来轻蔑的笑声,秦晋直白开口:就我们两个,不用说的那么小心。
李相浮目光一动,问:你突然让我打听梨棠棠的小叔,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他估计的没错,一开始秦晋调查的重点在梨家近来的生意上,没发现有用的信息后又扩展到梨棠棠的父母,最后才延伸到身边亲眷。
梨氏集团现在的掌控人是梨棠棠的父亲,他还有个弟弟,早年独自去海外发展,靠着一些灰色交易很快发家,资产累积的速度已经快要超出如今渐渐没落的梨氏。
秦晋似乎在看什么资料,偶尔能听到翻纸的声音,他用夹杂着些嘲讽的语气说:兄弟情深,弟弟对亲哥哥一家很好,尤其是梨棠棠,无论她看中什么,对方都会立马拍下来寄过去。
实锤了么?
秦晋:dna不会骗人。
李相浮听完后,评价了两个字:刺激。